得意？程宛不得意。
没理会程星的挑衅，她甜甜一笑，笑的如腻人的麦芽糖浸在程星心间，程星难受的想撕碎她这张脸，扭头走开。
见她进了那扇门，程宛定在原地望着头顶的天，天边云卷云舒，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祖母和程星说了什么，从那扇门再次迈出来，程星见了她，亲切的挽了她的手，“此去大将军府，就有劳姐姐照应了。”
不厚道点，程宛都可以直接笑了。照应？这是人说的话吗？到底是谁初进府？
程星脸皮向来很厚，程宛不动声色挣开她的手：“二妹妹说笑了，咱们同去，跟着祖母，自有祖母照应，我除了尽本分，又能做什么？”
尽本分。
这句话说得好。
老夫人赞赏的点点头，“行了，快去梳妆，过些时候跟我去贺寿。”
大将军府，顾家的人在门口迎客。帝京权贵来了大半，不为别的，为顾老夫人庆寿是其一，最紧要的，是今日太子会来。
太子代帝前来贺寿，这消息程家费了些功夫走了好些门路才得到。
在帝京，第一手消息比金子还贵重。
老夫人看了眼争奇斗艳的两个孙女，心里的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地响。“阿星，宛宛，记住祖母吩咐的话，到时候别乱了阵脚。”
看了眼儿媳，老夫人心思一动，“秀明，你来照顾宛宛。”
到底是出了门，对于老夫人的决断，程夫人想也没想就照着去做。
正儿八经的嫡女被老夫人带在身边，从外面接回来的庶女倒跟在嫡母身边，老夫人到底在想什么，程夫人不晓得，但总归今日寿宴，有她这个母亲在，绝不会阿星吃亏就是。
养在深闺的女儿被带出来见人，同行的张家夫人笑呵呵的看了程宛一眼，“程夫人，这就是阿星啊？”
真正的程星一瞬间红了脸。这是做什么？凭什么让程宛那个庶女占了她的名头？
刚要开口，程夫人抢在她前面回道：“不是，这是我家宛宛，程家长女。跟在老夫人身边的那个才是阿星。”
认错了人，张夫人心底尴尬，却见程夫人喜笑颜开并未有一丝不满，由衷道：“宛宛好福气，有你这样一个疼孩子的嫡母。”
起先还有点兴趣，得知只是个庶女，张夫人兴致缺缺找了个说辞走开。
起初程宛不明白，从门口走到顾家院的这段距离，见识了不少世家夫人变脸的速度，她陡然醒悟。
原来祖母是这个意思。
程夫人不是傻子，有程宛跟在身边，很多人先入为主，见了程宛，不可避免的将她误认为程家嫡女，知道认错后，得知这是长女，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程家从外面迎回来一个庶女。
不少人尴尬过后，免不得夸赞程夫人有当家主母风范，在这样的场合将庶女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要有半点私心，都不见得能做到这地步。
越来越多的视线朝着程宛隐晦的投来。
好个扬名的手段。
顾姨娘握着程宛的手，“早知道你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这就是宛宛吗？生的倒是标志，不像是养在乡下的孩子，一看就是有灵气的。”
程夫人淡笑着，“全是老夫人教的好，宛宛一进府，都是老夫人在调、教，这不，生怕误了今儿个大喜日子，就把人带来了，好让她沾沾顾家老夫人的喜气。”
顾老夫人九十三岁寿宴，这岁数不管放到什么朝代，都是长寿之人了。说起这顾家，世代为将，顾老爷子为国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