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那边又塌了……”对方话音刚落,谢依云又拽着杜宇飞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退出校门辐射的范围了。
杜宇飞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看这大铁门,再看那墙……”谢依云嘴巴微动,声音压的极低,向杜宇飞示意了下铁门旁的墙旁散落的土屑,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君子不立于危墙下,安全第一。”
说实话,她现在十分怀疑这个听上去不明觉厉的“ 华国特殊人才培养高级技术学校”到底是不是正规大学,就这外观——看上去随时会塌,选址——偏僻到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越看越像是坑一波钱就跑路的野鸡大学。
“刚好申请的款也下来了,干脆把那些老建筑重建了……”铁门那端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解释着原因“学校动工,坑坑洼洼的……”
不知道对方在对面捣鼓什么,铁门没被打开就算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响,老旧的大铁门晃悠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像是随时能挣脱地心引力飞跃出围墙一般。
谢依云目测了下墙和他们所在位置的距离,确定就算塌了也砸不到他们,才没再往后退。
“我就让他们都先回家了。”老人总算是解释完了,才低着头去摸索锁孔“这锁孔怎么打不开?”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声,侧过身体,让有些昏暗的夕阳光照在手上那把大铁锁,又使劲的往上推了推……
事实证明,谢依云最初的选择是十分明智的。
轰然一声巨响,不堪□□的大铁门选择了英勇就义,它带着半截墙面,以铺天盖地的气势朝地面砸去。
谢依云看好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忽而醒悟了过来,下意识的朝前迈出了一步“戈老师?”
墙面裹挟着铁门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坑,扬起纷纷扬扬的尘土,遮掩住了眼前的场景,谢依云没听见戈言的回应,又在脑海里复现了戈言的位置——不管怎么看,都会被这一堆重物砸得正正当当的。
不会吧?
谢依云一边走进废墟,一边在脑海里滚过这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戈言不会被砸死了吧?
谢依云小声的又喊了几声“戈老师?戈老师?你还活着吗?”
“咳咳。”戈言咳嗽了两声,灰尘后响起了加重的语调“我没事!”
听起来中气十足,不像是被砸到哪了的模样,谢依云放下些心,停下了脚步,在逐渐散去的灰尘中,看到了事故发生后的全景。
“哎呦,我的老腰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一手拎着戈言,另一只手拿着掉下来的招牌,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毫发无伤。
谢依云看了眼他面前那扇扑街的铁门,又看了眼身上落满了灰的老人,墙壁和铁门是往前倒塌的,按理来说,位于铁门之后的老人确实不应该受伤……
但众所周知,一堵门上必然是有门梁的,不然不能支撑住那一扇厚重的大铁门——所以,当以铁门为中心点的区域全部倒塌的时候,头顶的那部分墙面也会随着掉落——正正当当砸在他头上不可避免。
但从目前的情景来看的话……对方除了身上灰尘有点多,脚边的砖块堆的格外的多以外,毫发无损。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
谢依云肃然起敬,并开始左右张望下山的路——废话,这墙砸校长脑袋上没事,可不代表砸她脑袋上也没事,她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极限求生的。
“校长,你是不是又太用力了?”戈言从校长手中挣脱出来,勉强维持着自己往日的形象,朝四处张望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