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好歹跟我说一声,目前来看到底怎么样?是好是坏?好是怎么个好法?”在被赶出去前一秒,戈言飞快的伸手拽住了袁老,迭声问道。
袁老到底年纪大了,甩了几下楞是没甩开他,只好慢悠悠的转头对戈言道“没完全检测好之前,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戈言盯着袁老看了几秒,露出春风化雨的笑容,拽着袁老的手却死活没放开“那您先说说您初步的判断,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不是?”
袁老看了他几眼,确定他的态度十分坚决,才带着他朝实验室外走去,研究人员们盯着显示屏上起伏的数据线,挪不开视线,压根没注意到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场。
袁老领着他走出实验室,朝大门口走去,边走边道“很神奇,也很不可思议。”他看了眼戈言,慢吞吞道“他的兽化反应浓度在下降。”
“他的完全兽化状态在缓解?”
“目前来看,他的兽化浓度从最高值跌落了下来。”袁老慢吞吞的道“他的引导者去世很久了,他也从来没接受过其他引导者,在没有进行引导的情况下,抑制他的兽化浓度……”
“这不符合我们之前对拟兽的研究。”袁老语速慢吞吞的,脚步却丝毫不慢,两三步带着戈言走到了研究所门口,才停下脚步“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来支撑这一点。”
“证明引导者对拟兽的安抚和引导不仅限于引导过程中,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从未发现的决定性因素。”袁老停下了话,一贯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惊人的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戈言回忆了下校长之前说的话,试探道“奇迹?希望?新世界?”
袁老冷笑一声“钱元忠这么说?他就会这一套。”他有些不满“狗屁奇迹,狗屁希望,狗屁新世界。”
“这意味着拟兽和引导者不一定是绑定的。”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不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带着充沛的生命力“拟兽根本不需要一个“主人”……”
“袁老!”戈言打断了他的话。
袁老楞了两秒,脸上的表情突然归于了平静,再开口时,又恢复了慢悠悠的语速道“总之,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个缓解的状况有没有其他副作用因素存在,也不能确定实验体究竟受到了哪一种因素的影响,等检查完,我这边会整理一份详细报告和接下来针对性的实验步骤给你们。”
“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去检验实验结果。”
比起生龙活虎,力拔山河的校长,袁老更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身躯矮小又年迈,好似一阵风都能把他刮倒。
他颤巍巍的弯着背转身从来时的道路走回去,长长的走廊里孤寂的倒映出他的影子,独自前行。
戈言被袁老身上那股落寞的气场所震慑,一时没有想起来伸手去拽住他,眼睁睁看着袁老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虽然袁老说了一大堆,但其实跟什么都没说一样,除去他过于危险的发言以外。
但对方对拟兽和引导者的态度素来如此。
毕竟他代表着一部分科研人员的观点拟兽对引导者的臣服,引导者对拟兽的控制,才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他们主张研究出能安抚拟兽兽化状态的催化剂或者说新物质,来将引导者和拟兽天然的密不可分的关系分裂开来,引导者能安抚拟兽的必要物质,而拟兽则通过使用该物质来自行引导、缓解——他们坚信这样才能大大减少引导者对拟兽的恶意控制事件。
当然,从目前推行的《拟兽人身权利法案》来看,他们的主张并没有得到支持,相反,钱元忠提出的将拟兽和引导者的关系进一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