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兽为什么会诞生?”
“世界运行有什么规律?”
“拟兽和引导者之间存在着什么深层次的联系?”
“怎么才能……”
王余所说的话无疑对白大褂们充满了吸引力,作为探究世界的科研人员, 他们对所有未知都抱着一种探索欲,这是一种实验者必备的素养。
袁老没急着开口,也不觉得王余能知晓世界的奥秘。
他扬起手,制止了这场无穷无尽的疑问,袁老以往沉积的威名瞬间熄灭了他们探索世界的, 在认识到这样嘈杂的提问是得不出答案的现实后, 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 最后重新复归平静。
袁老才开口道“那么终极是什么?”
王余往杜宇飞身后躲了躲,确保他们揍不到他, 才继续将没说完的话说完“但是我不记得了。”
不出意外的回答。
袁老轻哼了一声, 将视线转移到谢依云身上“言归正传,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依云捧着茶杯思考了几秒, 犹豫总结道“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美好的梦……”她喝了口水, 继续道“然后拯救了世界。”
“我觉得你的前后句是没什么关联?”王余从杜宇飞身后出来,发出质疑“而且世界也没有要毁灭啊?你所谓的拯救世界,是什么定义上的拯救世界?”
“将邪恶毁灭, 独留下正义?还是将灭世的灾难消除,将一切掰回正轨?”
“都不是。”谢依云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话一般“我只是将我的同调度扩张到了全世界。”
她朝面露震惊,但似乎并未理解她话语里真正意思的人们露出有些狡黠的微笑道“这样,拟兽就不需要引导者了,而引导者也不再需要引导拟兽了。”
“什么?”袁老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语速飞快道“你的意思是,你足以引导全世界的拟兽?”
谢依云更正他的说法“我的意思是,我的同调度,足以让全世界的拟兽都稳定在一个平衡的兽化浓度上,不再频繁进入完全兽化状态。”
“你死了之后呢?”袁老瞬间注意到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
他一直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实现这一点,将引导者和拟兽独立成两个个体,但这不意味着他会接受由一个人来实现这一点,这无法是将对引导者群体的警惕转变成了对谢依云个人的警惕。
过于强大的,超出想象的力量,未必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在那之前,我觉得科学足以取代我,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引导者和拟兽的独立。”谢依云语气平静,但富含力量,笃定的像是在说即将发生的现实而不仅仅是一个猜测。
袁老停顿了几秒“你没想过,这个行为不会让你轻易脱身?”
他停顿了下,修正自己的话道“我是说,你刚才和杜宇飞说的那些,你可以跟他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了,但你或许没想过,这只会让人们将更多的视线放到你身上?”
谢依云有些疑惑的仰头看他“你是说,研究我的力量?解析我的能力?控制我的自由?”
袁老没开口。倒是旁听了半天的钱老,嚷嚷着开了口“怎么可能,我们是民主的国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他在众人“你认真的吗”的视线中,没什么底气的降低了声音“我是说,至少我们可以沟通嘛?以大家都同意的方式……”
谢依云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