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学你堂姐那样。进了王府,不仅是婆媳夫妇,还有君臣之礼呢!怎么敢这样任性妄为。还敢跟婆婆掷筷子!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婉织点头受教,又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堂姐闹得厉害,时不时砸一下东西,还打丫头们,打得她们又哭又叫,我听着那响动,心噗噗乱跳,怕得很。”
朱氏又气又心疼女儿,忙抱她在怀中哄着,又命嬷嬷,“去移了小姐的妆奁寝褥,今晚就叫她在我院中后罩房睡。明天再回了老太太,让她随老太太住几日,也算尽孝了。”又嘱咐婉织,“老太太正不顺心,叫你去不是淘气的,得开解老太太,逗她老人家开心。”
安顿好小女儿,镇远侯跟朱氏叹气:“唉,早知纹儿是个草包,倒不如当初争一争,叫婉织嫁了端王。”
朱氏撇撇嘴道:“老太太和太后娘娘做的主,我们就想争,也争不了啊。”
镇远侯嘟囔:“太后娘娘是担心端王老大年纪,等不得了,太妃也担忧端王子嗣,唉,要叫我说,端王反正都老大了,再等一两年又如何?纹儿这炮仗一般的性子,岂是个讨丈夫喜爱的?别说是新婚时端王奉命出征没和纹儿待几天,若是他没出征,恐怕此刻夫妇更不谐呢。”
朱氏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听得心里直拍手,可还装着样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推了丈夫一把,又低声说:“老四的想头你还不知道?他若是有才干,哪能在西北一呆就呆了那么多年都没升迁呢?全指望这门婚事了!老太太也不是不知道。但老人家总是觉得我们夫妇已有了爵位,我们这一房再出一位王妃不过锦上添花,不若给了老四。老人家偏疼小儿子也是人之常理,若纹儿是个好的,也不说什么了,就怕啊,富贵没攀上,反招来祸事呢。你想想,太妃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又一向有心悸之症,要是被纹儿气出个好歹,皇上岂肯放过我们一家子呢?”
镇远侯听了,只叹气罢了。
第二天哥俩一起上朝路上,镇远侯跟他四弟强调:“真得好好劝说纹儿。可别富贵没攀上,反招来祸事。”
林范听了,越想越害怕。当晚回到家,又把林纹训了一顿。林纹院子里又是摔东西打奴婢地闹了一夜,阖府无人不知,连老侯夫人也惊动了。隔天老侯夫人派人去端王府送信,说自己年迈,春天犯了咳疾,想留林纹在身边服侍几天。
太妃回复说,王妃为祖母侍疾乃是至孝,又派人送了名贵补品,还给王妃送了本《孝经》以示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