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带着纯净而温和的笑意,是不曾被人看到过的。
“真好,原来……是你。”
魏家老祖在口中念着,眼神盯着少女离开的背影,逐渐模糊、消失不见。
他唯一的执念是要复活你。
就算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破坏所有的平衡,又或者只是一枚棋子他也心甘情愿……
看到那双金眸,他就知道了。
原来,她还活着。
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他后悔吗?
不,他不后悔。
即便是不再如她当年所期盼的那样……离开了她的那个少年,根本不会纯净。
魏家老祖看着自己长到腰身的白发,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试图让自己坐立起来。
他还想再看到她……就算是背影。
就算,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也不后悔。
只是一想到当年少女轻俏说过的那句话。
——“我可是ta亲生女儿呢。”
当初他以为是开玩笑的话,却是事实。
真好。
少年的眼光逐渐模糊,看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白雾看不清楚。
他瞎了。
聋了。
哑了。
也该死了。
咽下最后一口气,嘴唇蠕动,却有些不甘想要喊出她的名字,却是有心无力。
还真是不公平呐。
魏家老祖轻轻一笑,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次,真的再见了。
再见了,我的……执念。
月光下,那少年原先还是个活人。
却在最后闭眼的瞬间,风化成灰。
-
楼韶白自己情绪的结果归结于失血过多的难受。
可真正醒过来……这次在梦里,她却是难过的想哭。
那种有些钻心的疼。
梦里有个娇滴滴的小男娃娃喊着她姐姐……跟屁虫一样经常跟在她的身后。
奶糯奶糯的很可爱。
直到她死,那个长不大的娃娃也跟着不见了。
她只听到那软糯糯的声音,在跟她说“再见了”。
她死?
不,明明她还活着……为什么感觉却是那么难受。
楼韶白捂着心口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几乎是控制不住了,那两双眼睛如同水柱开始下落。
她……这是哭了?
被自己因为噩梦这件事而惊扰哭起来这种事,她很是错愕。
错愕之余,更多的是胸口那股郁结感。
“韶白!”
秦时琛刚处理完封印的事情,就收到了秦一的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秦一说楼小姐似乎在房间里待了两天。
秦时琛推开门才发现……她这是睡了两天?
可为什么睡了两天,眼里还有泪光。
“我做噩梦了。”
不等他开口,楼韶白就有些呆呆的说道,伸手抓了抓两边的头发,情绪始终还在想那个奶娃娃的事情。
“噩梦?”
如果单只是噩梦,小丫头根本不会被吓到恍惚以至于这么哭,这种感觉就算是旁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约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