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回轮到程锦询问了。

    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要让他像个笑话一样活着，还以为可以等到菀菀，但其实呢……不过只是他的妄想。

    他的菀菀啊……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发生这样的事，程锦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可以摆正好态度就可以看到菀菀回头，可是这中间隔着柳母的命！

    可上面叙述的事情，又让程锦庆幸当年的柳母护住了菀菀，不然……三年前死的人就是菀菀了。

    程锦知道自己自私，可想法也是真的。

    因为宋媛，他做过的糊涂事、程锦没忘。

    可他根本没想到……那件事会让菀菀出事，让柳母也因为护女而丧命。

    柳父当年很冷静，他选择的继续联姻的原因，程父也知道。

    程父心里何尝不是愧疚。

    因为是老友，却因为这个儿子的一时糊涂，以至于让老友的妻子丧命，这让程父心里也一直压着一颗大石头无法呼吸。

    可是他能说吗？

    程父为了程锦，他也不能说。

    所以他当年跟着后面扫尾，清楚了一些痕迹，没让程锦知道更具体的原因。

    “那为什么现在要让我知道？”

    能瞒着一辈子不好吗？

    程锦压着嗓子，眼眶熏红。

    程父抽着烟，叹气：“瞒也瞒不住了。”

    宋媛一回来，程父就知道这件事就算再瞒也瞒不了多久，因为柳家……知道真相的柳亦菀不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程锦低头沉默，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程父见状也不急，半眯着眼睛回想三年前。

    瞒下这件事的不光是他，还有柳父。

    柳父因为考虑到自己倒下之后柳亦菀和柳氏，所以让柳父对程父的行为同样保持缄默。

    因为只有隐瞒，才会在真正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让程锦不会再对他的女儿有威胁。

    只有这样，在他死后，程锦接手程氏即便程柳两家合作关系破裂，程锦也会帮衬柳氏，帮助柳亦菀。

    柳父将他死后的一切都考虑好了。

    程父也能猜得到柳父的行为是为什么，处于愧疚，程父默许了。

    这算是程父和柳父保持缄默没有经过商量共同的决定。

    “是我们程家，对不起柳家。”

    程父心怀愧疚三年，从柳母死……

    想当年，柳母还是和他和柳父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关系，曾经他也暗恋过女孩却因为自己儿子的过错死了。

    程父喜欢过柳母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

    尽管现在他早就放下了柳母，一心对着自己的老婆程母，却因为三年前的事，一度颓废。

    程父也想过如果当年更早一些程锦醒悟了自己对柳家丫头的感情就好了……

    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程锦拿着这几张纸，突然笑了：“我不信，这不可能、都是你们开玩笑骗我的！”

    他想逃避这个现实。

    程父目光沉重，对着这个以往让他骄傲无比的儿子此刻满怀复杂：“程锦、你已经是个成年人，要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玩笑！你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有面对它的代价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