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得烂醉如泥。

    楼韶白却清醒的可怕。

    从高层的书库出来，她得知了一些事实。

    从来都只有一个楼韶白。

    还有什么命定的域主，其实也不是玩笑。

    当年那个把她生下的女人，是她的生母，却也是她的父亲。

    看似一个很奇怪的回答，但其实那个女人……不是人。

    准确说来是头顶天上的一部分，她分裂了自己的身体，用女子的身体作为载体，将楼韶白生了出来。

    无关任何的物理方式，楼韶白本身的存在就是具备那个女人的部分力量和维持秩序的存在。

    说来可笑，她其实不能算是人。

    毕竟她生母都不是人了，她哪里还能算是人？

    将她诞生下来是因为必要。

    因为百年前域内的叛乱，让世间失去了真正的秩序。

    因为天道无法插手世界更具体的事情，所以它让楼韶白出生了。

    “我，居然也不是人。”

    楼韶白只觉得可笑。

    那个女人既然是天道的分身，想获得一个人的好感更是容易了。

    所以楼母当年会全身心的相信并且依赖。

    至于为什么后来出现的那些人……完全是因为域内的叛乱，让他们推算到有危险的存在。

    所以大致算出了一个陌生存在生下的孩子其实就是楼韶白。

    他们想提前除掉她，就不会存在新的秩序了。

    所以拼死想要与之抗争。

    但是最后显然，他们不可能会赢得过上天。

    天道阻断了这份力量，楼韶白也因此得以以一分二，一半作为新生存在，另一半作为五六岁的小孩诞生在域内。

    至于为什么有些记忆会模糊，大概也是天道作出的手脚。

    这样一想，楼韶白又觉得头疼。

    她现在的爸是天道，她妈也是天道？

    所以她到底是叫天道爸，还是叫妈？

    楼韶白很是苦恼的是这个问题。

    不，更关键的问题是……她到底算不算是人？

    虽然看似是从肚子里出来的，但其实……

    表情莫名有些扭曲，楼韶白想到自己连人都不能算，就忍不住想骂天。

    骂天还是算了……毕竟是她爸也是她妈。

    莫名忧郁了，楼韶白抱着酒瓶又给喝了一口，心里还是有些闷。

    酒瓶甩开，从兜里拿出来一颗奶糖吃下去才感觉好点：“果然还是糖好吃。”

    “喂，我到底应该喊你爸还是喊你妈。”

    楼韶白不见一点客气，指着天，心里有点气又有点小得意。

    一种很是莫名的感觉，从她知道事实后，在楼韶白的身上又出现的微妙的变化。

    那双眼，从琥珀色彻底变成了退不掉的金色。

    喝了酒之后，她干脆躺在顶上，眼睛看着那极圆的月亮，又大又亮。

    盯着看，都能感觉刺眼。

    在酒精的促使下，楼韶白慢慢感觉到困意。

    打了个哈欠，连门都懒得回，闭着眼直接休息。

    月光下，金色的眸子闭上。

    那月光却像是活了过来。

    聚集照耀在楼韶白身上，慢慢地形成一条全新的纹路。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增强，随着时间的流逝，楼韶白原先只是到肩头的短发像是疯了一样飞速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