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离瞬间卡壳,艰难地想了片刻,开始出主意,“你可以帮忙干活,送吃的,送花,写情诗,最重要的是脸皮一定要厚。”
何维军觉得有道理,不过干活可能不行,其他办法倒是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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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点的工作很清闲,木离将一些药材拿出来晾晒了一遍,就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看书,昏昏欲睡地等到太阳即将下山,正准备关门回家,外头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谢医生,何知青被蛇咬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扯着嗓子跑得飞快,一溜烟进了卫生点的大门,身后跟着步履匆忙的赵木匠,背上背着唇色泛白,全身的何维军。
“快放到床上。”木离立刻道。
赵木匠闻言身子一矮,正要将人放下来,就被何维军喊住。
“等等!君白,能不能去里边?”何维军声音哆嗦,表情又尴尬又焦急。
木离愣了愣,视线移向赵木匠:“赵叔,还要麻烦您多走几步。”
赵木匠摆摆手,背着何维军往室内走。卫生点有两张床,里面那张是休息用,另外一张摆在外面,以待不时之需。
先前跑进来的小孩名叫栓子,鬼头鬼脑地跟在后面,趁大人们不注意,缩在柜子后躲好。
赵木匠将何维军放好就出去了,木离上前把了脉,没有中毒的迹象。
“伤口有什么感觉?”
“疼得发麻。”
“在哪被咬的?伤口在哪?”木离扫视一番,没看见伤口,开始翻何维军的衣服。
“水蛇咬的,”何维军急忙捂住裤腰带,“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
木离看着何维军的手,表情瞬间微妙起来,将药递给何维军,拉上帘子,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何维军艰难地给胯骨上了药,就听见木离好奇的声音。
“军哥,那么高难度的位置,是怎么被蛇咬到的?”
何维军一把拉开帘子,急促地解释:“你别误会,咬的是胯骨!”
木离:“哦。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被咬的?我的求知欲已经迫不及待了。”
何维军脸色忽青忽白,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栓子一骨碌从柜子后爬出来,“何知青是和秋萍姐姐在水里洗澡被咬的!”
木离:“???”一脸震惊。
“咳咳咳……我不是!我没有!小孩儿你别瞎说!”何维军被呛得一口气没上来,一边咳嗽,一边气急败坏地反驳。
木离和颜悦色地看着小孩儿,从柜子里拿出几颗糖,递给栓子:“告诉哥哥,你都看到了什么?”
栓子美滋滋地收起糖果,手舞足蹈地开始连说带比划。
“我什么都听不见……”何维军生无可恋,自欺欺人地闭上眼,假装自己已经消失。
栓子讲得绘声绘色,何维军忍不住反驳补充几句,木离静静听着,大致拼凑出事情的过程。
下午下工后,何维军去了水渠,打算捞几条鱼给魏秀清送去。拿着竹簸箕下了水,正全神贯注逮鱼,身后有动静声传来。
“何知青,我也是来抓鱼的。”何维军转过头去,就见赵秋萍提着簸箕,细声细气地对他打招呼。
何维军想起木离说的话,冷淡地点点头,和赵秋萍保持距离。
水渠的水不深,刚好淹没到腰间,几条鱼钻进簸箕,何维军屏住呼吸,忽闻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