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清闻言身体一僵,脸色骤然变白,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一旁的何维军愣了愣神,他很想安慰魏秀清,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木离注视着赵甜甜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他表情不变,温和地旁敲侧击,不过片刻,就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原来是赵秋萍么?
“这事你还和谁说过?”木离语气温柔,眼神却十分有压迫感。
“我才知道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跟别人说……”赵甜甜呼吸一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莫名有些害怕。
“告诉你消息的人肯定是听错了,你觉得呢?”木离唇角的弧度不变,镜片后的眼神愈发锐利。
“我、我觉得谢医生说得对。”赵甜甜被木离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慌乱地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吃饭吧。”木离收敛了气场,恢复成无害的样子。
赵甜甜依然觉得很慌,老老实实地应了声是,放下扇子,踮着脚退出大门,飞快地往家里跑。
气氛沉默下来,魏秀清垂眸盯着手中的搪瓷杯,宛如一尊雕塑。
何维军想拍拍魏秀清的肩膀,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他结结巴巴安慰道:“你……你别太难过,赵甜甜还没说出去,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她保密。”
“你们不觉得应该和我保持距离么?”魏秀清神色嘲讽,语气略带尖锐。
“怎么会?我们坚定的革命战友,你是个优秀的好同志,我……”何维军语无伦次,差点当场表白。
“咳,”木离握拳抵唇,打断何维军的智障发言,“魏同志不必太过在意,若真想阻止别人的议论也不是没有办法。”
魏秀清与何维军同时看了过来。
“你可以带点礼物去找大队长,让他和赵秋萍谈谈心。”
其实赵家屯的人都不错,知道知青出身的就大队长几人,但他们都来了一年多了,也没听见过什么传言,想来是知情的人都没往外说。
“有道理,”何维军目露赞同之色,“赵秋萍那边解决了,有大队长的示意,赵甜甜不敢乱传话。”
“谢谢你们,”魏秀清已经冷静下来了,“还有,我要向何同志道歉,刚才语气不太好。”
木离与何维军都表示不在意。
魏秀清深吸了口气,开始介绍自己隐瞒的情况。
“我是民族资本家出生,从小就运气极好,变故发生后,有许多落井下石的,还有因为我的好运气而不怀好意的。”
“为了自保,我以最快的速度下了乡,隐藏自身特异之处,就算时常看见值钱的东西,我也不敢捡,生怕被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父母和妹妹都分隔天南地北,处境并不太好,前段时间收到一个老乡的信,说我妹妹病了,有些严重,但她没钱,一直拖着没去看医生……”
“我去邮局寄了东西,恰好看见谢同志……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木离了然。
“可我不明白赵秋萍为何要针对我?”魏秀清困惑地皱起眉头。
木离下意识看向何维军。
何维军:“……”
低下头,不敢说话。他怕魏秀清拿擀面杖追杀他,追不到女孩子还可能被揍,太惨了。
木离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我怀疑赵秋萍背后有人引导,大队长和支书不会特意告诉大家知青的家庭背景,以赵秋萍的眼力并不能分辨你的出生。”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