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
最终,陆薇还是没有追出去,她向自己的骄傲和倔强屈服了,但强烈的情感却在不停的撕裂着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胡乱地涂了涂脸上的泪水,陆薇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滑了出去。一路上,陆薇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她只是想一直开着,一直开着,直到一个没人能发现她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开出了帝都,开过了省,顺着那条熟悉的路,开到了那栋熟悉的建筑前。
将车子停靠再路边,远远地望着那个她生活过二十年的地方,泪水不自觉地又涌了出来。
想到两年前那场不欢而散的阖家宴,陆薇只觉得心里涩涩的,是她太不懂事了吗?所以,才会让她和那些最亲的人越走越远?
陆薇就这样,在车子里静静的望着那个明亮的窗子,直到窗子里面的灯熄灭。
也许是因为家这个地方的确是个神奇的地方,陆薇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心中的悲伤似乎也被缓缓地抚平。
疲惫地闭上双眼,想着休息会儿的陆薇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陆母一边拉着陆父从楼道里往外走,一边絮叨着,“我跟你说,年纪大了,可不能窝在家里。人啊,一窝保准就窝出病来。”
“你看看那个三楼的老张,不就是因为退休了,啥也不干。一天天除了吃饭就是窝在那里下象棋,这不,一病就是个中风。”
“中风呦,拖累子女哦!咱们这当老的不能给孩子创造多好的条件,可也不能给孩子添乱不是?”
陆父听着陆母的例常唠叨,不耐烦地牛眼一瞪,“老子养孩子不就是为了个防老,再说老子也不差钱。怎么临了临了的,连怎么死都得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陆母听到陆父那些不像话的就是脸一黑,“你个死老头子,我的意思不是省得给孩子添麻烦吗?孩子天天那么忙的,你咋那么不体谅孩子?整的好像不是你亲闺女,反倒像仇人似的。”
陆父斜了陆母一眼,来了一句,“我体谅她,她怎么不体谅体谅我这个老的?”
陆母看陆父这出就来气,把菜篮子往旁边一挎,就开骂,“陆长箓,你还好意思说,就因为那起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狗屁倒灶事儿,你就给你亲闺女没脸,你还要不要点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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