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在蓝衣和吴开阳的护送下顺利回到了夏公馆,夏家人惊闻大太太突然去世的噩耗,上下都陷入了混乱,毕竟上午一家人还好好的,夏夜清还说要带着家人去外国旅行,谁知半夜回来大太太人就这么没了,且夏夜清没有一同回来,来的是两个陌生人。
夏夜清不在,家里主事的就只能是宋泠月了,安抚好一家上下,又带着家里的佣人匆忙布置了灵堂,总算是把大太太的遗体净身安置妥当,这时候办丧事怕是不能了,只能家里人尽一尽哀事,至于入土为安,还是得等夏夜清回来,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中,夏夜清是大太太的儿子,只有他能做决定。
夏家短时间内走了两个人,夏家上下陷入悲伤的同时,还都有些恐慌,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隐隐觉得要出大事了,有按耐不住的,都想收拾东西连夜离开了,宋泠月身边人手不够,不能保证他们出行的安全,只能先把人安抚住,一切等夏夜清或张副官回来再做打算。
午夜时分,张副官才开车回到夏家,一同回来的却只有清宁,并未见容太太和小雨的身影,宋泠月起先并不知道这安排,见到清宁跟张副官回来,十分惊讶,张副官私下向她解释一番,她又想到港口那一幕,这才明白夏夜清的良苦用心。
只是看随行来的只有清宁一个人,她又闷闷的不作声,宋泠月就抓着张副官问道:“我干妈呢?小雨呢?你不是说带着她们一起的吗?”
张副官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沉重,“太太,容太太她……,天津那边的船就被人炸翻了,虽然没有人受伤,可是我们不幸都落水了,容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在水里冻了那么久,又呛了水,救上来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我把她就近安排去医院抢救……”
宋泠月心又悬了起来,“那你们一起回来了,只留下小雨和我干妈在医院,如果有事情,小雨只是个孩子,这可怎么是好。”
顿了顿,又心焦起来,来回踱着步子,嘴里絮叨着道:“不行,我得立即去天津。”
可是抬头望望灵堂那边,生母的遗体还躺在灵柩里,她就这样离去,又于心何忍,一边是生母,一边是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干妈,左右为难。
张副官看她如此揪心,就劝慰道:“太太,天津那边你先不要担心,我们还算运气好,在那里遇到了唐风,我已经把容太太托付给他照顾,小雨也一起跟着,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也会照拂的。”
清宁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月,有风哥在你大可放心,否则我也不会跟着一起回来了。”说着话,她走过去抱住了宋泠月的肩头,想给她一丝安慰。
宋泠月经过这半夜的折腾,又遭遇这样沉重的打击,还担心着夏夜清的安危,身心俱疲,几乎要支撑不住,靠在清宁身上,欲哭无泪,心口一阵阵的闷疼,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要把她碾碎。
“太太,进屋去休息一下吧,总长现在应该已经到军营了,他不会有事的,我是带着人回来的,公馆外头已经有我们的人重重把守,你可以放下心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张副官不忍看她如此心力交瘁,便劝慰道。
宋泠月不是糊涂的人,越是这样的时刻,越是需要她来主持,她不能倒下,否则更是给夏夜清添乱,点了点头,“张副官,我知道了,你一路辛苦,安排好一切也去休息吧,明天怕是更要打起精神才行。”
张副官笑笑,“太太不用担心我,我回来的路上已经在车上睡过一会儿,现在还有精神,再说了,还有蓝衣和吴开阳一起协助,我没事的。”
这一点宋泠月倒是放心,张副官和蓝衣、吴开阳曾一起协作共事,自然不用她来安排,灵堂的事情也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