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拿着长矛恭敬地退到门的两侧。
弗丽佳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跟着走在前面的索尔进去。
厚重的雕花木门,厚度近十五公分,索尔单手未费丝毫力气就轻松推开。
关押洛基的房间虽然叫做禁闭屋,可里面不仅摆设齐全灯光充足,窗户上还会自动显现各界的美景,丝毫没有禁闭的感觉。
而关押也不能算作关押。
没有哪个被关押的人还能像屋内的洛基一样,左手调色盘,右手拿着圆头笔在油画布上涂涂抹抹。
竟然在作画?
“你可真是悠闲。”索尔大步迈至洛基身旁,探头去看画布上的内容,洛基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仅没有出声阻止,连画笔也没停,继续在画布上作画。
他笔下所画的是一个笑容明媚非的金发少女,没有编发,长发随意地垂在肩颈上,额前有几缕碎发,看得出洛基画的十分用心。
至于画中少女的容貌,即使是从小在盛产美女的阿斯加德长大的索尔也要承认,她的美丽属于上乘。
弯弯的落尾眉下一双杏眼弯成了半月,十分灵动,单看眼睛,索尔还以为这不是画而是真人,那双眼睛似乎要跳出画像与他对视似的。
唇红齿白,肤质细腻,再加上画中少女的鼻子挺翘,轮廓非常适合作画。
这幅画无论从人物神态还是意境来说,都很完美。
但作画者似乎还不满意,洛基拿着圆头笔在红唇的嘴角涂抹了一遍又一遍。
可索尔在旁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嘴角有什么改变。
觉得无聊的索尔决定转移视线,对着洛基打趣道:“嘿,我亲爱的弟弟,你画的不错,这是哪个国家的姑娘?需要我和母亲替你跟父亲打个招呼吗。”
洛基依旧没有说话,不像昨晚似的拉着他的手情真意切地道歉,也不像生气时对他讥讽,甚至连看都没再看索尔一眼,面无表情地拿着画笔在瑞秋的笑唇扬起的嘴角涂抹。
旁边的弗丽佳也没说话,从进门后她只看了洛基一眼,其他时间一直盯着那副画看。
索尔没有发现弗丽佳的异样,还以为母亲和弟弟在闹别扭,他大笑:“别画了,已经很好看了,母亲已经来了,你……”
他的手本来想拍弟弟的肩膀,结果却穿过了洛基,听到身后弗丽佳的轻笑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弟弟是洛基捏出来的虚影!
难怪笔头在同一个地方戳了半天都没变化!
合着这家伙又双叒跑了!
“我这就把他抓回来!”索尔咬牙抬手。
两秒后,他的锤子从外面破门而入,将十五公分厚的巨门砸出了个大窟窿后,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索尔不觉得洛基会有多难找,按照自家弟弟张扬的个性,他到了地球后随便找个人问问最新发生爆炸或者人质挟持事件的地方在哪里就行。
或者问问有没有哪个地方出现了神经看起来不正常的人。
“等等,视情况而定。”
没想到绊住他脚步的是弗丽佳。
中庭,纽约,晚上九点。
正是大部分上班族到家休息整顿后,换好衣服约好朋友出来浪的时间段,也是车流量的高峰期。
不过还好,作为神明,洛基不需要开车。
他站在上次被索尔抓走时的浴室中,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