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是不是成心的了,片刻后方才又道,“你早做什么去了?”
南云小声道“我方才真的忘了。”
她并没经历过这种事,又被萧元景搞得五迷三道的,压根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事情。
她倒是无辜得很,萧元景气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在书房那次,原也是快要成事,结果被宫中的传唤给打断了,他那时还在南云肩上咬了下,方才硬生生止住了身体上的反应。如今旧事重演,他是觉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通身血脉都是热的,可偏偏又无处发泄。
南云并不知道这对男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单从萧元景的反应来看,应当不是什么好事,怕是还颇为折磨。
她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抬手掩了掩脸,小声道“对不住……”
萧元景硬生生地被她给气笑了,口不择言“再来这么两次,你也别想要什么名分不名分的了。”
南云并没听懂他这话的含义,期期艾艾道“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她这话只是百般无奈之下,随口问的,可落在萧元景耳中,却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目光落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上,萧元景眸光一黯,语气松快了些“你真心想帮我?”
南云不明所以,点点头“自然。”
“那好。”萧元景撑着坐起身来,向后靠在迎枕上,随后将南云拉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南云的脸霎时就更红了,像是又涂了层厚厚的胭脂似的,她下意识地将手背在了身后,摇头小声道“这,这怎么能行?”
萧元景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南云窘迫得很,但见萧元景这模样,到底也没敢真就这么甩手走人,她又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按着萧元景所说的,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午后的日光透过雕花窗照入屋中,又被层层帐幔拦住,在其上映出花窗的形状来。
床帐上悬着的流苏微微晃动,寂静的房中呼吸声渐重,偶尔还会有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随即便是小声的惊慌道歉,又或是强撑起耐性的指点。
过了许久,床帐被分开来,纤细却微微泛红的手探出,将方才落在地上的一方帕子捡了起来。
萧元景得了餍足,耐性也好了起来,不似先前那般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他懒散地倚在那里,同南云道“放着就是,过会儿让人来收拾。”
南云红着脸,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擦着衣裳、被褥。
萧元景这次倒没恼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等南云尽数收拾完之后,方才抬手在她下颌上点了点“这里。”
南云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再不肯在他这里留,理了理衣裳后落荒而逃。
她逃难似的回了自己房中,随即关上了门,明知不会有人打扰,但还是又拴上了门,而后方才算是缓了口气。
方才的事情仿佛是刻在了她脑子里一般,任是她怎么转移注意力,都仍旧会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以至于过了半晌,她的脸却还是发热的。
今日之事实在是称得上一波三折,惊心动魄。
先是上午的围猎,又是正午的迷路,紧接着是方晟过来提什么旧事,而到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事情收场的。
南云自己在房中转了不知多少个圈,又灌了好几杯冷茶。
等到晚些时候,顺子来敲门叫她,说是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她才终于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