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多话?”
南云觑着他的脸色,知情识趣地闭了嘴。
萧元景通身的衣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差不多是湿透了的,如今的滋味自然不会有多好。他也并不想听南云请什么罪认什么错,自顾自地向候着的马车而去。
南云连忙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揣度着萧元景的心思,琢磨着该怎么办才好。
自落雨开始,顺子就在忧心忡忡地等着,一见萧元景过来,先是松了口气,可等到看清他的模样后,却又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下意识地瞪了眼南云。
在他看来,南云的情况可是要比萧元景好些的。
让主子挨淋受凉,自己却撑着伞,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情|事以外,南云的感觉一向是很敏锐的,当即就看出了顺子眼神中的谴责来,自觉冤枉,但也无话可说。
萧元景虽也知道顺子的想法,但还是凉凉地问了句“看什么呢?”
顺子“……”
这下无话可说的人换成了他。
等到萧元景与南云都上了马车,顺子才颇有些懊恼地在手背上抽了下,算是长个教训。他方才怎么就忘了?南云不是寻常的奴婢,而是将来宁王府的侧妃,王爷愿意宠着惯着,哪儿用他来有意见。
南云一上车,便随即去翻车上备着的衣裳。
这是萧元景惯乘的马车,里面一应的东西都是齐全的,有他爱的茶叶,有用来打发时间的闲书,自然也有备下的衣物,以防出门做客时弄脏了衣裳。
可等到翻出衣裳来,南云才意识到仍旧不成。
这马车上备着的只有外袍,并没中衣,可萧元景如今却是里里外外都湿透了,若不能换了里边的衣裳,单换个外袍也没什么用处。
在这种地界,还偏偏是这样的时候,想要临时添置衣裳并不方便,更何况萧元景也不见得有这个耐心等。
他如今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南云思来想去,硬着头皮提议道“若不然,你随我回家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