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南云早就习惯了早起, 往往天刚亮的时候便会自然而然地醒过来。
可今日却是不同了。
她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连重重掩着的床帐都挡不住日光时, 方才悠悠转醒。
院中伺候的婢女们许是得了吩咐, 谁也没敢来打扰。
南云睁开眼, 盯着这陌生的床帐愣了愣, 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如今又是怎么个情形。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她便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掩耳盗铃似的。
可越是如此, 昨夜的种种就越是清晰。
更别说浑身难以忽略的酸疼, 每一处都在提醒着她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就像是干了什么重活似的, 腰酸得厉害,只轻轻一动, 便觉着有浓浓的不适感。
南云一直觉得自己也算多少摸清了萧元景的性情, 知道他明面上温润如玉, 私底下却是恶趣味得很。可想象终归是有限的, 直到昨夜亲身经历过, 她方才知道萧元景在某些时候的占有欲能有多强。
初时, 萧元景还算是有所顾忌, 会着意照顾她的感受。可后来却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动作间也没了小意温存, 像是将她当作一团棉花, 肆无忌惮地揉捏着, 翻来覆去地折腾着。
求饶也没用。
往日里她若是卖个惨,萧元景纵然是有什么气,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揭过去。可那时却总像是适得其反,她越软着声音求饶,只会换来越强硬的对待。
所以到最后她已经没了辙,细碎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些哭音,一直到凌晨,才总算是逃过一劫,得以睡去。
只略一想昨夜的事情,南云的脸颊便红了,她抬手捂了捂脸,又缓了许久,方才撑着坐了起来。
锦被从肩上滑下,露出她如白瓷般的肌肤,以及其上或青或红的痕迹,皆是萧元景昨夜留下的“罪证”,又暧昧旖旎得很。
南云四下看了眼,并没寻着自己的衣裳,依稀记得昨夜是被萧元景扯下随手扔到了地上,想来是已经被侍女给收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而后唤道“白芍?”
声音中还带着些沙哑,她轻轻地咳了声,又拢紧了锦被,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娘娘醒了。”白芍应当是一直在外边候着,一听到动静后,立即招呼了白芷进了卧房来。
这两个侍女是柳嬷嬷挑来的,办事很妥帖,也知道分寸。
见南云牢牢地裹着被子,便也猜到三分,将早就备好的中衣放到了枕旁,便又借着去端水的功夫出了卧房。
南云松了口气,飞快地自行将那中衣给穿了。
她身上看起来就没多少好的地方,再加上她的肌肤原就白皙细腻得很,一眼看去,只觉着触目惊心的。
等到她穿好了中衣,白芍端着水进了门,同她回禀道“白芷在外边招呼,娘娘梳洗之后,便能用上热饭了。”
南云点点头应了声,仍旧没用白芍来服侍,自己动手将外边的衣裳也穿了。
这是件鹅黄色的襦裙,正是前几日萧元景着人添置的衣裳之一。料子很好,南云虽叫不上名字,但也知道应当是价值不菲。
看着这满室的东西,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点好奇来——萧元景究竟有多少家底,能经得住他这么败?
南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在梳妆台前坐定,由白勺帮着梳了发髻。
优哉游哉的,倒也不急。
这宁王府中旁的不说,有一点好,那就是不必侍奉公婆。
若是在旁人家,她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