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已经做好挂上了,南云指着那招牌笑道“看,我写的。”
她说这话时声音中带了浓浓的笑意,很是自得,像是在求夸奖似的。
萧元景也很是配合,看了眼,煞有介事道“这字写得真好,秀丽飘逸,行云流水。”
桑榆刚一出门就听见这话,还没顾得上惊讶萧元景竟然会过来,便开始觉着牙酸,忍不住埋汰道“也是够了。”
说完,方才向萧元景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萧元景抬了抬手,“我不过是陪南云来看看,只当我是寻常人就好。”
桑榆倒是没什么妨碍,毕竟她与萧元景打过交道,甚至还曾因为南云受委屈,阴阳怪气地挤兑过他,所以并不怕。
可桑家其他人,却是没法像她这般镇定自若的。
南云当了宁王府的侧妃,这事在镇子上已经传开了。
众人先前还曾背地里议论,说她是攀上了哪个富商,才能缓过家中的困境,得知那人竟是宁王后,纷纷大吃一惊。
桑家父母得知此事后,还特地问过桑榆究竟是真是假,而后又是唏嘘又是感慨的。
如今见南云过来,身边还跟了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男人,稍一想,便隐约能猜出他的身份来。桑家父母对视了眼,没敢问,可仍旧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招呼客人时一举一动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南云看出他们的不自在来,便没久留,同桑榆笑道“今日开张,我们就不在这儿打扰了,祝财源广进,等赶明得了空再去找我玩。”
“好好好。”桑榆忙不迭地应了。
等到送走这一尊大佛后,桑家父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桑父缓了片刻,颤颤巍巍问道“方才那位贵人可是……”
桑榆收了客人的银钱,含笑送走了人,而后回头道“正是。”
桑母“哎哟”了声,仍旧觉着难以置信“我竟见着了个王爷?”
她活了这么些年,最多也就是见过个县官,如今竟然这么近地见了个王爷,着实是震惊得很。
桑父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这么看来,南云应当是很得宁王爷的心了,竟会纡尊降贵到咱们这地方来。”
桑榆利落地收拾着货架上的东西,摆正了,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