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伯恩侯真认回了她,那又会如何?
此事牵连甚广,伯恩侯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她应或是不应,会对萧元景造成什么影响?
……
萧元景见她满眼犹疑,抬手遮了她的眼,低声笑道:“阿云,别再想这些了,你信我就
是。”见南云欲言又止,他又竖起食指抵在了她唇上,语气轻快地说道,“你那铺子怎么样
了,可收拾妥当了?名字可想好了?不如我来给你题个匾额吧。”
萧元景并不想让南云在这上面耗心思,一来是为了她好,二来也是自己的私心。
在旁的事情上他可以坦诚,可牵扯到那些个朝局争斗,他总是不想让南云知晓的。
南云怔了会儿,心中千回百转,最后还是抿唇笑了声:“你若是不提,我险些都要忘了。
晓玉这几日也没来给我汇报进度,等明日我亲自去看看好了。”
两人就这么岔开了话题,不约而同地,谁也没再提此事。及至第二日,南云一早起来梳洗了,同萧元景一道用了饭,便出门去看自己的铺子了。她
打扮得素净,并没涂脂抹粉,素面朝天地出了门,身边也只带了白芷一人。
等到了铺子那边,南云方才发现桑榆竟也在。
“你怎么来了?”桑榆抬手掩了掩唇鼻,拉着她向外走去,“里面正在做木工装书架呢,你就
别进去凑热闹了。”
及至出了门后,桑榆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与木屑,这才得以打量着南云一眼,随即惊讶
道:“你这几日莫不是身体不适,生了场病?先前重阳见你的时候,还神清气爽的,怎么突然
就这副模样了?”
南云前几日都没能睡好,再加上未施脂粉,气色的确算不上好,但也没桑榆形容得这般夸
张就是。她抬手替桑榆拂下了发上沾着的木屑,若无其事地笑道:“不过是没睡好罢了。”
桑榆将信将疑:“果真?”自小到大,南云有什么事情都是会告诉桑榆的,并不瞒她。可这件事与往常不同,她犹豫
再三,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摇了摇头。
桑榆倒也能看出她有心事,但见她不愿说,便没勉强,只是转而笑道:“可巧今日闲着,
你既然出来了,那咱们就四处逛逛好了。”
南云扒在门口又向铺子里望了眼,只见其中的确是乱糟糟的,便没进去凑热闹,随着桑榆
离开了。
“晓玉今日有旁的事,便托我代她来这边监工。”桑榆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方才大致看了
看,大半都已经做好,过了这两日就只剩下些细致的活,再过个十来天就彻底收拾妥当了。”
南云点点头:“倒也不急,慢慢来就是。”
左右无事,南云也不急着回府,与桑榆边走边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闲话,权当是打
发时间,也免得独自一人时总是胡思乱想。
及至到了金玉楼前,桑榆停住了脚步,神情有些犹豫。难得桑榆会对首饰感兴趣,南云直接挽着她的小臂向里走去,含笑问道:“想要什么?”
“我自个儿是没什么想要的,”桑榆与寻常姑娘家不同,平素里并不看重这些,懒懒散散地
随着南云往里走,解释道,“只不过你也是知道的,再过些时候大哥就要成亲,我娘就想着给
未来的嫂子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