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诊脉说的话。
他这个病,先是在练功紧要关头却不得不动武而导致经脉逆行,后又因为入宫不露出破绽主动服下了毒药。
毒药与功法相冲,导致经脉凝滞阻塞,就连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神医方潭都无法根治。
方潭说堵不如疏,可是他无法根治,只能采取“堵”的方法。先用药和内力来压制发病。
可是人的经脉就如同江河,即使水坝能一时拦截的了河流入海,但是却迟早会被水流之力冲垮。同样,压制了一次,之后的反噬就会更加强烈,一次就会比一次更加疼痛。
方潭一直发愁,觉得顾煊昱没几年好活了。不过,他自己却不甚在意。
可几日前方潭进宫给他诊脉,却惊奇地发现他的病要比之前好上一些。而这其中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女人的异香。
方潭虽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却也跟他说,这个女子大概就是一剂良药。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好好养着这个女人,以备不时之需。
一室的静谧却被妺妩怯生生地话所打破:“督公大人可是来助妾完成心愿的?”
顾煊昱手上的巾子突然就拧得紧了些,听着身前之人被扯痛发出一声娇呼,他才又松了松手。
是啊,这个女人之所以找他,本意就是想求他成为皇帝的女人。
只是此刻,顾煊昱却并不想答应。即使是帮那人还救命恩情,他也不想。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的解药,在他彻底解毒之前,他不会把人送上皇帝的床榻。
解毒之后,若是这个女人还算乖顺,他倒是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她一把。
“你就那么想做那贵妃之位?那位子有什么好?”
妺妩此刻背对着他坐着,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便神色如常地回答:“妾也觉得那位子没什么好,妾只是不想再让人欺负了。冷宫的日子,妾过够了。”
这样的回答倒不算是在顾煊昱意料之外。余婉在闺阁之中一直都不争不抢,性情温和。入了这后宫便招人嫉妒暗害,没有被人毒死也算是命大。
这样一番说辞倒也情有可原。
想到此处,顾煊昱利落地替她披了自己刚刚穿过的狐裘大氅。在妺妩讶然的目光之中,直接将她抱起,快步行至马车之内。
妺妩跪坐在马车一侧,想要开口询问,可是顾煊昱瞥向自己的时候,看着他冷冰冰的眼神,却又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妺妩一路上惊疑不定。顾煊昱看向他的时候,妺妩只是双手紧紧搂着狐裘。生怕被人窥看到了内里。
她刚刚沐浴过后,里面只穿着一件欲透不透的纱衣而已。都没来得及穿戴,就被人带上了马车。
冷倒是不冷,就是有些难言的不堪。
女子一路只顾低着头搂紧衣服,没有发觉头上男子的视线染上了几分逗弄之色。
顾煊昱看着这个娇弱女子,凝脂玉般的脸上促狭地染上了红霞,觉得也算是赏心悦目般的有趣。
一柱香的功夫,马车才停了下来。顾煊昱又直接将人抱了下去,妺妩还没有站定,便被人一把拽进了一间房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