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说:“督公大人莫要逗弄妾了。其实,妾知道督公大人是良善之人。”
“良善?”
顾煊昱听着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杀人如麻可止小儿啼哭的“美名”,就连他自己都在市坊中听说过。哪个人不是绕着他走,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说他良善。
看到顾煊昱发笑,妺妩见他不信,便开口解释:
“李少傅是结党谋反,才被诛杀全家。证据确作,才不是大人说的为了和氏璧玉呢。
且大人几次三番救了妾,多亏了大人妾才没有被冷死饿死,可见大人是个心善的人。”
“只是”,妺妩悄悄抬眼瞅了他一下,才敢接着说:“大人惯会骗人。总是吓妾。”
这一眼睨过来的风情,似娇似嗔,却唯独没有了原先的害怕。
顾煊昱定定地盯着她瞧,妺妩被男子看的有些羞恼,就缩回了捧着酒的手,却被他连带着酒樽一起握住了。
“督公大人!”
在妺妩的惊呼声中,顾煊昱就这样握着她的白嫩玉手,就着酒樽饮尽了杯中佳酿。
因手臂被抬高的缘故,妺妩不得不向他的方向往前挪了挪。
两人衣摆交缠,酒香混合着莲花气,让人不复往日的戒备,心神都有些松散了。
妺妩捧起另外一只酒樽,杯中的酒有些辛辣,妺妩将酒一饮而尽,方才对着顾煊昱开口:
“虽不知大人因何事而饮酒,但妾说过,要陪督公大人同饮。”
那冷酒很是烈性,妺妩的脸上因辛辣染上了几分薄晕。却因为酒液太过寒凉,又不舒服地蹙起了好看的黛眉。
顾煊昱握住了妺妩准备继续斟酒的白玉素手,那手因为露在寒风中的缘故,格外的冰凉。
顾煊昱有内力护体,自然不觉得冬日有多寒凉。此刻握住她柔滑若无骨的一双嫩手,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握着,似是想要将那冷玉变暖。
妺妩并没有挣扎,只是低下了头去,顾煊昱就看到那女人脸上的红一路烧到了嫩生生的耳垂尖。
看着她这副如扶柳般柔美,又十足依赖的模样,顾煊昱的心仿佛被轻微撬动了一条缝隙,不禁生出了倾诉的欲望:
“你可知我为何要饮酒?”
妺妩抬头,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似乎能容下星辰,又似乎能包含下千头万绪的感想。
顾煊昱接着说道:“是为了祭奠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我的同胞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