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书房,果真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背对着书房的门,伏案于书桌前,很用功的样子。
可他们走近后,那两个背影依旧一动不动,安息心中起疑,快速绕到两人面前。
安息……
常冠第二个绕过来,表情迅速和安息达成一致……
贾羽彤看着他俩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绕到书桌前。
贾羽彤“……我一时激动,没确认,怎么了嘛!你们那边也没有收获啊!”
书桌前的,又双叒是两个纸人。
“看你这么会装逼,我还以为段数多高,结果,不就是个遇见纸人都不敢上前细看的胆小鬼。”常冠终于怼回去一次,十分开心。
贾羽彤自知理亏,安静如鸡。
安息在一旁优哉游哉等他们表演完了,才慢慢说道“你们看,他们手底下那张纸上,写的什么东西?”
纸人还原的大概是陈府小辈学习的场景,两个纸人身着一个样式的衣服,伏在桌前练字。小的纸人手持毛笔,大一些的却拿着钢笔。
安息从他们手底下抽出字帖,字帖上附着一层纸,纸上的墨迹却是朱红色的,血一般刺眼。
“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他一字一句的念诵纸上的词句,这一句话重复写满了整张纸,和字帖完全不一致,更像是某种包藏怨恨的诅咒。
“这话什么意思?”常冠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无人应声,只有安息听到那熟悉的声线在他耳边悠悠念诵“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出自《礼记·曲礼上》,意思是,邻家有丧事的时候,舂米的时候不唱送杵的号子;乡里人家有殡葬的事情,不在巷中歌唱。”
安息立刻就将这话重复了出来。
常冠对安息简直星星眼,“兄弟你好厉害!你怎么懂这么多?”
安息笑而不语,这都是我牺牲美色换来的,性价比肯定要高啊。
他转眼看到贾羽彤嫉恨他风头比自己强,面容都快扭曲了。
有时他觉得贾羽彤比新郎还要不可理喻,新郎虽然性骚扰,但他是个好人,哦不,好鬼。
安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对常冠说“玩这种游戏呢,想活命,想逃出去,必须强迫自己博、闻、强、识。”
常冠小老弟你不是新人吗?这幅过来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安息摇晃着手上写满血字的纸,又道“提示很明显了。”
常冠?
“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可女鬼夜夜唱着舂米的号子,五姨太天天唱歌。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她们闭嘴。”
安息说完,把那张纸重新放回书桌上,和两个纸人大眼瞪小眼。
几分钟前它俩还埋首呈写字状,现在一齐抬头,面无表情的脸直直对着安息。
安息这座屋子里的纸人全是偷窥狂吗!
他看着两个纸人,突然觉得大一些的那个有些面熟,安息歪头凑过去,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张脸,不就是新郎嘛!
“你呆在那儿做什么呢?”贾羽彤的话唤回了安息的注意力,他甩甩头,试图把脑子里关于新郎的各类想法赶跑。
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下面该干什么就十分理所当然。三人一合计,决定在白天尽快解决五姨太的歌。
而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
“我们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提示吧,比如二楼,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