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怎么回事?
潘太太主动说“你们小伙子住这间吧,我带我妹妹去隔壁看看,反正这里是宿舍楼,房间多。”
她说着就牵起林妹妹往门口走,刚回头,就看到李星澍慢悠悠踱步,挡住去路。
安息的声音同时响起“别乱走,我建议你先看清门上的东西。”
场景构建的时候,安息的位置正对房门,他第一眼就被门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众人闻言,全都扭头向门口看去。李星澍退到一旁,露出他身后那扇泛黄发霉的木门。
木门十分破旧,上面曾经贴满纸张,又被全部撕扯掉了,却撕的不干净,胶水和白纸的残渣一块一块黏在门上,像长满了斑驳的皮廯。肮脏的霉菌从墙壁一路蔓延到门上,整扇门的下半部分呈现出腐败的暗青色。暗青色之中还夹杂着深棕发黑的色泽,不知是什么东西溅上去的痕迹。
如果仅仅这样,大家只会觉得本次考试的考场环境严重不卫生。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从门缝间伸进来的东西。
一丛一丛堆叠在一起的长条状物体,从门与墙的缝隙中钻进这间房间,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细长形状,面条一般柔软的彼此缠绕着,像冰冷水底丛生的水草,又像是抽走骨头的人的手臂。它们苍白的表面光滑而油腻,顶端有一圈圆盘形的突起,似乎是一个小小的吸盘。它们不停蠕动着,游弋探索,让人想起某种海怪的触肢。
那些白色的细长物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这种气味很快就弥漫并充满了整个房间,让安息的胃突发一阵不适的痉挛。
所有人都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那是什么东西?”林妹妹大惊失色。
“不知道,先别碰。”安息强压住反胃冲动,指挥所有人向后退,远离门口。
阿纳托利一跳三尺远,“哥,既然出不去,先搜门内吧。”
他那句哥也不知在叫谁,不过所有人都默许了他的提议,并且行动了起来。
和房门一样,这间寝室潮湿破败。墙纸剥落,打着卷挂在空中,边缘已经发脆,露出大片大片泛黄的墙壁。墙上裂纹横生,虫蛀的小洞密密麻麻,看上去恶心透顶。床铺是大学里常见的上床下桌模式,桌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床上团着已经变成灰黑色的被子……安息不想去碰。
一扇玻璃门连通阳台,安息转动发硬的门把手,门轴发出尖锐的吱嘎声。他用力一推,一块黄色的物体从安息眼前飘落,像被风吹起的一片枯叶。
安息弯下腰,捡起那东西。
一个信封。
信封已经泛黄发脆,轻轻一捏就碎了。
露出里面的一张白纸。
安息将白纸摊平,那是一封信,却没有问候语,也没有落款。安息潦草的通读一遍,觉得它更像是一封警示书。
他立刻将其他人招呼到身边,一个一个传阅。
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气势如虹,但那刚健的方块字堆叠起的语句却荒诞而不可理解。
他们吃了他,他吃了他们,他开始吃我了!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他里面。我就是生命的粮。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他们身上都出现了变化,无人可以逃过!这是进化!神啊,不要忍耐饥饿!
这段话语序不通,逻辑颠倒,人称代词乱七八糟,却透露着一股难以忽略的疯狂和邪气,看得人既不解又胆寒。
当信纸被传递到阿纳托利手中,他紧紧皱起眉头,整个人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