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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朵白莲花(10)
   陆阖也是被连续的低烧烧糊涂了,脑子里乱纷纷的全是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在军中和奢靡的皇都度过了这么些年,他倒不是真的单纯到从未听说过那档子事儿……只是,听说过是一回事,能反应很快地联想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他生来便身份高贵,幼时有长辈相护,后来拜了傅嘉为老师,也少有人敢在大夏的第一根笔杆子眼皮子底下放肆,再之后更不必说,威远侯赫赫声名如雷贯耳,便是那些恨他入骨的戎人,出于对对手的尊敬,在战场上也少有人会从这方面口出污言秽语……咳,倒也许是有,但两边语言不通,寻常听不太懂对方骂了什么,各自嚷嚷完,出阵厮杀便是。

    因此,威远侯空有一副灼灼其华的样貌,长到如今,却当真未亲身接触过这些腌臜,更不会想到,这个在他心里凶残暴虐、喜怒无常的帝王,会对自己存着这样的心思。

    原本以为最多忌惮他功高震主,想要他的命也就顶天了。

    那酒里也不知道掺了什么药,陆阖只觉得全身上下半点使不上力气,肌肉全变成了棉花,皮肤触感却反而愈发敏锐起来,夏挚将他放在床榻上,布料摩擦的感觉清晰地传到脑海,燃起一串涩涩的电流,陌生的燥热感无端升起来,给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张了张嘴,眼中甚至蒙上了一层水光。

    太美了,仿佛优昙绽放,沾了朝露,又像月华柔灿,降了人间。

    夏挚有些痴迷地望着他,牵起他的一只手,迷醉地在修长的指尖上啄吻,另一只手就探向了坠着墨玉的腰带。

    陆阖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他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白皙的面孔骤然涨红,惊怒地看向夏挚“陛下!您……住手!”

    “凭什么?”夏挚歪头看着他,示威似的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在略微有些松动的领口露出的颈子上咬了一口,陆阖颤了颤,受不住地仰起头。

    这种毫无反抗之力、被迫暴露自己最脆弱的部位任人鱼肉的感觉,他从未尝到过。

    “臣……并非女子。”

    夏挚愉快地笑了起来“我想也不是,你是我的猫儿,是也不是?”

    陆阖气得脸都涨红了“陛下何必如此羞辱于臣,那酒、那酒……”

    “那酒就是先帝时候专用来整治不听话的宫妃的呀,”夏挚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轻而易举地抓住陆阖抗拒的两只腕子,按在头顶,去折腾他的衣服,“据说滋味儿得很,你可喜欢?”

    “……”

    “你乖乖的,”帝王温柔的嗓音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和威胁,“傅家牵连出的剩下那些人,我就不追究了。”

    “陛下……”

    陆阖的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他不怕死,甚至不怕痛苦刑囚,但……这样的羞辱超出了他的认知,他这辈子都想不到,会有如此命运落到自己的身上。

    夏挚不动神色地等着他做出选择,眸色渐渐加深。

    即使是他,这样子的陆阖,也是从未见过的。

    年轻将军平时穿着打扮总是一丝不苟,常服官袍虽多是灼灼艳色,却总严谨地将能遮的地方都遮起来,领子恨不能高到下巴。更莫说他年少得志,为显威严总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像远山上的积雪,又冷又远,触都触不到。

    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衣衫散乱,无力地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任人施为,翻覆间可搅动大半个天下风云的手掌用力到指节泛白,却仍是对他的钳制无从推拒。眼周通红,似是要落下泪来。

    夏挚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快要忍到爆炸了。

    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漾着清澈的泉,粼粼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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