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音酱真的有一米六咩?”他已经笑得和某银发天然卷madao一模一样,气得我只想照着他的小腿来一脚。
一通鸡飞狗跳之后我选择了一条英伦风小洋裙和一条浅色短裤,这些衣服被送来之前都是清洗过的,因此我毫无心理压力的踢着我的神主去给我望风,自己躲在暗巷里美滋滋的换了新衣服。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在小洋裙下面再穿上条短裤?
请看看隔壁牛顿的棺材板。
反重力小洋裙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腰侧有一个篆体“弥”字,大概就是名字的由来。这么一想,我果然就是叫做弥音的,对吧!
等我从暗巷走出去,夜斗一脸阴郁的盯着某个方向,我有些害怕他突然变化的气质,同时也知道这并不是冲着我来——他紧盯的那个方向,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高举马鞭抽打一个女人。那女人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孩子,作为母亲,她正在尽力保护自己的珍宝。
“贱人!都是些贱人!统统都是贱人!娶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连陪人喝个酒也做不好!”男人狂怒的挥舞着手中马鞭,品质良好的皮革在女人肩头烙下一道道编织出来的精美花纹。
那个孩子,不,应该说那是个少年。他约莫有十二、三岁,被母亲紧紧护在怀中,除了眼睁睁看着她受罪别无他法。
社会价值与社会观念铸造出所有人,同样也束缚着所有人。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受迫于前面的那些价值与观念,作为儿子的他不可以激烈反抗父亲——这是母亲告诉他的理由,也是她忍受非人虐待的原因。她要保护儿子,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作为人的名誉。
然而她唯独忘记了的,是保护儿子的灵魂。
“弥器!”
夜斗压低声音喊了一句,饱含怒意。
我发现腰间“弥”字漂浮而出,视线发生变化,整个人不由自主朝夜斗冲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时,近在咫尺的玻璃窗突然炸裂,我的眼睛盯住施暴男子的眉心、喉头、心口以及脾脏。
这种感觉很奇怪,没有什么暴戾或是无法抑制的高涨情绪,我并不想杀死这个男人,但是本能却催促我一眨不眨的瞄准人体上能够一击致命的弱点。
哦,原来这就是作为一把刀的视角。
夜斗击穿玻璃,又用我斩断了那人手中的马鞭,不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进、拔刀、斩、收刀、退,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如同雨燕在湖面蹁跹拂过般阻止了暴行的继续。他拎着我轻巧翻上这户人家的屋顶,这时候里面的人才发出受到惊吓的猪叫声——我是说那个只有本事打老婆的废物男人。
随着惨叫声的爆发,我发现四周的空气变了。无数令人不安的眼睛乍然睁开,颜色诡异的瞳仁疯狂旋转,刺耳尖利的非人之音高一声低一声响起,嘶吼的全是些“杀”和“死”之类的不详字眼。
“糟糕!这个年纪的小鬼真是难搞!”夜斗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头发,我这才把注意力收回来转向他:“那些是什么,好恶心!”
“啊,你会觉得恶心厌恶才是正常的。都是妖怪,会将人类灵魂引入不归之路的堕落者。”他开始给我科普,“被引诱的人,一旦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界限,就会坠入看似快乐却永无解脱的活地狱之中,等待他们的是更大的空虚与更可怕的痛苦。”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妖怪的目的有点过于匪夷所思,“我是说,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益处?”
夜斗懒洋洋的解释道:“益处?堕落的灵魂互相吞食,藉以弥补那种空虚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