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们居住的地方,电视里放着红白歌会,小福大人、大黑、夜斗、我,四个人分别占据了被炉的一角打牌。关于这种有输赢的娱乐活动,我只能说,但凡和运气相关的种类我都一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面前很快就堆满了赢来的蜜柑。游戏持续了半个小时,连输十八把之后输光筹码的小福大人不高兴了,于是大家连忙换了另一个种类哄她——那种特别古老的百人一首歌留多……
嗯,真的非常古老,古老到有些写在和歌里的字我竟然都不认识。要不是之前有兆麻的高压统治我估计立刻就会输的倾家荡产……为了掌握咒歌我专门用打工赚的钱买了不少参考书呢。
而且我运气真的特别好啊~所以一番连蒙带猜之后竟然神奇的还保持着一定优势。我觉得吧,要是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以划分等级的话,小福大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幸运e,而我则是天生气死别人的ssr。
可惜夜斗输得太惨,他不但自己输,还会不断偷走我的筹码吃掉它们,最后在新年的钟声传来前,我们两个输掉了第二天早上睡懒觉的权力,不得不早早起床做早饭。而赢家则能舒舒服服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甚至可以优先选择被炉的方向。
“……”我看着满桌的蜜柑皮一脸悲愤的想要掐死夜斗,最终只能无可奈何仰躺在榻榻米上大声叹气,“为什么不能去神社祈福啊,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新年不去神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福大人哼哼唧唧的缩紧了被炉里表示她不想离开这里,夜斗看了看我,把手伸过来:“神社是吧,带你过去转一圈,不过参拜祈福还是算了。”
大黑爸爸及时加了一句:“想去就出去玩儿吧,这段时间弥音也很努力。”
我特别高兴,借着夜斗的手就站起来,这会儿也不嫌他手汗多了,走到玄关随便翻出一条自己买毛线织的围巾围在脖子上,套上鞋子欢欢喜喜站在门口等他。
“快走快走,说不定还能再蹭上一碗荞麦面呢!”
夜斗还是老样子,把手往衣兜里一塞,冲小福大人和大黑招呼了一声拉开门,我跟在他身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为什么小福大人都不出来呢?她也没有玩游戏看漫画看动漫什么的爱好,就天天呆在店里,不会觉得无聊么?”走出去老远我才向夜斗提出问题,他用手指揉了下鼻子,一边吃吃笑着一边解释:“小福她,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能出来。”
“谁叫她其实是贫乏神,也就是穷神来的?她走到谁家谁就会倒霉,尤其这种新年的时候,为了不给人添麻烦,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了。”
“……欸?!”难道我偷偷在心里拜了一个多月的欧神竟然其实是个从非洲偷渡来的?这不可能啊!
“可是,那不是惠比寿小福大人么?”
“假名啦!就和艺能界的花名一样,取来讨个好彩头。”
……“都是穷神了,这种口彩还有必要存在吗……”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心好累,非人类之间的信任呢?
值此辞旧迎新之际,我的三观迎来了一轮打击与重塑。
一路上,夜斗大肆嘲笑了一番我的天真与愚蠢,直到把我领进一间气势恢宏的神社才算作罢。
这里是天神,也是学问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