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
这样还怎么让人做生意怎么让人打工啊!
好在没过一会儿黑衣人们就离开了,也许是换了个战场继续。警察们看看外面安全了才敢打电话请120尽快赶过来,我想他们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指挥交通让被迫滞留在附近的人群尽快散开好给急救车让路……
我怀里的孩子非常幸运,除了惊吓外只有点小小的擦伤,其他还好。从医院出来后他的父母反复向我鞠躬,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要塞给我。我拒绝了这笔巨款,揉了揉这小子的毛脑袋,最后只收下了他从一兜里翻出来的糖果。
“好甜啦~”我剥开糖纸把糖球塞进嘴里,笑嘻嘻的冲着劫后余生的一家人挥挥手,相当潇洒的赶在警察来找我录口供前逃离。
——我没有身份证啊!
踢踢踏踏走去商店街买了点鸡腿肉,拎着这些东西回了神社。猫咪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正趴在延廊下仔细舔毛。我把鸡腿肉煮熟撕碎喂给它,靠着延廊的柱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天过得太刺激,我有点累。
半夜的时候我被压在肚子上的重量吵醒了,猫咪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大而圆的眼睛里有几分责备。我抱着它晃晃悠悠站起来走进卧室直接缩进被窝,闭上眼睛就再次进入梦乡。
算你有良心,没任由我躺在延廊下睡到天亮。
第二天仍旧被鸟鸣声吵醒,我起来给猫添食添水,换了白小袖和绯袴拖着扫帚把院子扫了一遍,个把月也没被敲响过的神社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出“咚~咚咚咚~咚~”的节奏。
一个带了几分奶气的声音好似撒娇一样传了进来:“有~人在吗~?”
额……这样的神社难道真的有人参拜?
我拖着扫把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一只缠满绷带的胳膊伸进来卡住了我的大门:“呦~”
原来是一个月前被我赶走的那坨小黑泥怪。
呦什么呦!打你出去啊!
等等!我没收过他的香火钱!所以这家伙是怎么记住这里的呢?
……该不会人家原本就是神社的信徒,并不是记住了我,而是真的要进来参拜?
把大门拉开,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也许是因为天气有点热,他把黑色长大衣搭在另一边胳膊上,歪着头笑嘻嘻看向我,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惊喜。
——你演技可真好,要不是我脑子还算能用,大概会被这副天真无辜的表情骗得团团转吧。
“这里难道不是谁都可以进去许愿的神社么?”他瞪大了眼睛,毛茸茸的头发被微风吹了起来,一旦收敛起恶意,看上去就是个孩子气十足的少年人。
甚至还有些软绵绵的。
我在折断他的胳膊重新关上大门和把他踹出去重新关上大门之间反复横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心软了:“进来吧。”
黑发少年探头探脑的往神社里看了看,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后走进来,我的猫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审视……宝贝你要成精了!
我背对着他走在前面领路:“您知道这里供奉的谁?”
“知道啊,信长公么!”他一点也不安分的跟在后面左顾右盼,“超有趣的人啊!把人生过得如此跌宕起伏,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谢幕。”
“要是向信长公许愿自杀成功,应该会实现吧~”
空气躁动起来,神社的结界在排斥这个人,活人无法察觉的空间中,我看到了被他吸引而来的,疯狂旋转着的独眼妖怪挤在外面窥探。
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