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睡前想起了艾斯,结果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到处都是血,残肢断骸,还有连天的雷霆炮火。这觉睡的很累,醒来头发都被冷汗濡湿了,津津的黏在后颈。
伸手将贴在脖子上的头发捋下来,眯着眼,我习惯性的去拿床边桌上的水。那里总会有表哥或杰诺斯帮我晾好的凉水,以便我早上醒来后便能饮用——如果我不记得给自己准备的话。但今天,我并没有摸到水杯,反而触到了冰冷的墙面。
细枝末节上的反常令我彻底清醒。
“……哥……?杰诺斯……?”
我下意识喊表哥和杰诺斯,结果发声后喉咙剧痛。似乎是上火了。连眼睛也是干涩酸疼的要命。挣扎起身,适才发现自己并不在表哥家。而是身处一个十分仿平安旧时的超传统和室中。
甚至睡的都不是床,而是榻榻米。
这特么……咋睡一觉还换地儿了???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坐着愣了会儿神,仔细回想所能记起的最近之事。
印象里,最后留存在脑袋里的是在表哥家的火锅聚餐,因为饭饱而惫怠犯困,然后被表哥抱回床上的记忆。很深刻,因为那天晚上——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昨天晚上——我没有洗澡,甚至刷牙洗脸也没就去睡了。是有悖日常习惯的特别的一天。
并没有任何意外亦或者预兆意外将会发生的特别事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在心里重重的给当前情形打了个问号。
但在没有求证之前,我对身遭的一切,甚至我自己都保持怀疑。基于我对自己的了解,这种意外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远比常人要大。毕竟我的能力是“空间传送”。
与生俱来的能力在我最中二的13岁觉醒,第一次将自己空间传送也是在睡梦中。那次我是在莫比迪克号上醒来的,一船的海贼们对突然出现在他们船舱的我警惕而敌对,如果不是老爹和马尔科相信了我那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解释,恐怕我就要被丢进海里喂海王类了。
所以这并不是第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奇怪的地方了。而且上一次的我仅有不够熟悉的鸡肋空间能力,体能是在学校跑八百米都能喘成狗样的弱鸡;而现在的我自保绰绰有余。只是我不知道,当前情况的造就是否真的是我又一次能力暴动。
从愣怔中回神,我第一时间去寻我的手机。
我并没有手机依赖症,只是我现在用的手机被我改造过,可以联系不同时空的朋友们。我想跟表哥先联系一下,问问是什么情况。顺便确认一下时间。
最好能再点个外卖什么的,我饿的肚瘪,空肠还不住鸣叫。
不幸的是,手机并未找到。
我翻遍了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吧,实际上这房间空荡荡的,除了我身下的被褥枕头和一盏短灯外,什么都没有。当然,墙纸还是贴了的。我凑过去看,是很高级的无纺墙纸。上面还印着八重樱的立体浮雕,不仅花瓣清晰,就连花蕊这种再小不过的细节也是根根分明。
这是一个崭新,没人住过的房间。
在我‘飘’出所在房间,准备搜集更多讯息之前,我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并非奇装异服,是表哥很久之前在ur买给我的打折大码t恤和纯棉沙滩短裤。因为这身衣服穿起来非常舒服,宽松亲肤,柔软耐洗,所以我一直把它当睡衣穿的。
甚至由于过于满意,后来我又去买了五套当作换洗。
不过奇怪的是,我身上穿着的这短t短裤都并不是我放在表哥家里的那两套。而是……我放在自己公寓(地球a)的……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