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塔同意,“老菲尔德先生编的理由确实挺蠢的。”
雷斯垂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希尔德小姐,请您不要随意开口。”
“抱歉。”克莉丝塔低下头,继续玩她的笔。
“我一开始也没打算杀他的。”艾莎摊了摊手,“所以我只是带走了芙罗拉,准备避过这一段时间。但是父亲他不愿意放弃,甚至特意找到了福尔摩斯先生。恰好听闻芙罗拉的父亲病重,我就带她回来了。
嗯……你们刚才还想传讯芙罗拉,不过我想你们找不到她,毕竟我花了那么大心思处理掉了所有痕迹。可惜……福尔摩斯先生应该能够推断出来,芙罗拉她在一家疗养院陪伴她父亲。
探员先生们,我想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不要打扰父女最后团聚的时光。老戴维斯活不了多久了,阿尔兹海默症加上心血管疾病,很可怜的。”
“很抱歉,一切都要按程序走。我们必须传讯芙罗拉·戴维斯小姐。”
而且善良可怜这种词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讽刺吗?
艾莎闻言,神情格外遗憾,“不可以晚几天吗?”
“菲尔德小姐,无论是否晚上几天传讯,对戴维斯小姐的打击都一样。几乎同时她就要失去父亲和好友。”夏洛克替苏格兰场回复。
“您说得对。那就继续讲这个漫长的故事吧。”她眉眼间划过几不可察的哀伤。“我独自一人回了菲尔德庄园。然后他把我关了起来。第二天约见威廉姆斯勋爵。就是今天。”
“芙罗拉对我而言就如色彩于之油画。她是我还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的唯一希望。所以我决定保护她。”
她谈及这个名字,浑身的刺都软下来。
“然后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弄死了他们。虽然是临时想出的计划,但如果没有侦探先生,我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至于杀人手法,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听一下阁下的推理呢。”
“的确是临时的主意,手法十分拙劣。老菲尔德有午后十二点在花园散步的习惯,而十二点半就会有人清理花园,尸体会被及时发现,迅速被判定成一场意外,甚至不用向苏格兰场报案。那堆石块是你故意移动了位置,使老菲尔德跌落时砸到上面。台阶上滑倒的痕迹是你昨晚刻意制造。加纳执事是你的帮凶,老菲尔德鞋底的青苔正是他帮助你处理的,之前也是他一直在传递信息给你,你才对老菲尔德的行动了如指掌。”
夏洛克气定神闲,单词一串串自唇齿间流泄而出。
“你将与窗帘等大的画与窗帘夹在一起,客房的窗帘是上下拉动式。在老菲尔德经过时,你把窗帘拉了下来,画上的背景和房间完全一样,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恶鬼索命?”
“为了保证老菲尔德被吓得跌下去,手杖底部被涂了油。是那位执事涂上去的,只有他才有机会接触到拐杖。所以他才在我碰到那根拐杖时如此惊慌。”
“事后你只需要把画取下来就可以完成这一场完美的意外。但是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你的计划,你只来得及把窗帘拉上去。为了掩盖那幅画,你不得不用女仆擦窗户的水泼湿了它。随后从客房的楼梯赶回自己的房间。”
“现在唯一问题是,画上究竟有什么?”
听完整个分析,艾莎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