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带着不知是哭的还是辣的,反正小脸通红的石观音进了里屋。
看见熟悉的沙发电视,石观音觉得自己又活了,她一个箭步冲到沙发上,抱着小熊抱枕就开始蹭。
苏零一脸嫌弃:“行了行了,别把眼泪蹭到我抱枕上。”
把脸抬起来一看,抱枕上果然有两处湿濡,石观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茶几上扯了两张纸巾擦拭。
从纸巾盒里抽取纸巾这么简单的事都能让石观音兴奋起来,从吃到火锅开始,她身上就一直有股兴奋劲儿,哪怕哇哇大哭也能看得出来。
就像现在,取纸巾的事都能玩的不亦乐乎,像一个小孩子似,苏零看着她一言难尽。
刚才哭了那么久,担心她会渴,苏零又友情提供了一瓶苏打水。
石观音接过水,一遍遍地摸索着瓶子外面的包装纸,很是爱惜的样子。
苏零实在是受不了了,说:“你这样显得太肉麻了。”那眼神那动作好像面对的不是苏打水瓶子,而是她失散多年的恋人。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瓶子,惆怅地叹了一句:“哎……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苏打水了。”
说罢她环顾一圈这间充满现代气息的屋子,整个人放松地瘫在沙发上,两条胳膊分开搭在沙发背上,比到了自己家还放松。
“啊,还是沙发舒服啊~”瞧瞧,舒服的感叹号都冒出来了。
“石观音可是沙漠上的无冕之王,你住的床肯定更软更舒服,还能比不上沙发啊?”
石观音坐直身子,痛心疾首地说:“还真比不上,也不知道这石观音什么毛病,连地砖上的花纹都那么精致,结果睡得居然是石床,说是什么为了练功?”
她一脸嫌弃地控诉着:“我真是理解不了这些练武功的,简直疯球了,睡席梦思不好吗,非要睡石床?”
“我怕别人看出来我是穿越的,一直没敢换掉那张床,也就午睡的时候能窝在软榻上享受一会儿。”
“而且,这女人以前简直就是个疯婆子,动不动就杀人,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根本就是一神经病,我每天就为了模仿她都好累啊,感觉自己都要精分了。”
看得出来,这个石观音穿越之前应该就是个软妹子,如今却要一年如一日地伪装成一个杀人狂魔。
到现在她还能不崩人设,让那些随从对她言听计从不敢直视,这妹子也是影后级别的啊。
“最最最关键的是,我不会武功啊!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我穿成了一个武功高手,结果连劈个叉都不会,武功也是时有时无,偶尔不过脑子的时候还能挤出来一点内力,就是靠着这个我才能暂时压住石观音的手下,不然早就被他们剁了喂蜥蜴了。”
妹子的表情有些绝望,可能是回忆起了刚穿越时的悲惨生活。
那凄惨的小模样让苏零忍不住拥抱住她,传递一些老乡的温暖。
啧啧,太可怜了,好歹自己穿越的时候还带着系统和商城,打开后门随时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嗯?
苏零头上有个发亮的灯泡一闪而没,她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发现了盲点?
“哎,起来起来。”她推推萎靡不振的石观音,兴奋地说:“你跟我过来。”
石观音不明所以地被苏零拽起来,两人来到苏零家后门口,苏零看看她然后深呼一口气,推开门。
石观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盖因门打开后就是令人熟悉的小区楼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