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我们还站在这里呢,说这些也太见外了吧?
他们真的在意两年前那场所谓的恩怨吗?
两年前的恩怨真的要等到现在才想起来要去结算吗?
何况以冰帝正选的骄傲和自信,真的需要用这种车乱战的方式来较量吗?
答案清楚明白到连一丝怀疑都不用。
——我说过了,只有冰帝最有资格。
有些人的温柔从来不放在嘴上,就好像这些看似冰冷的硬币握在手里其实也会变得温暖一样,至于你能不能感受得到又能感受到多少,那就要看你心中对这份温柔的渴望有多少。
越前天海一手握紧硬币,另一手狼狈地捂上眼睛。
他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真是有点太刺眼了,不然眼睛怎么会那么痛呢。
——要打比赛还不简单?随时随地打到你想哭就是了……
是的……
没错。
要打比赛还不简单吗?
那么多人在你面前,任你挑选,随时随地陪你,直到你满意。
“谢谢学长们……”
有人声音再次哽咽,一遍遍地说着谢谢。
“如何,看清楚了吗?”神教练还是表情严肃地坐在教练椅上:“对不动峰的比赛,可以派越前上场吗?”
迹部景吾站在边上,与神教练一齐看向场内被一群正选围拥在中间的人,没有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就要触进越前天海的心……迹部景吾敢肯定,如果不是最后被芥川慈郎突然打断,这个一年级的小子可能就要崩溃了。
但崩溃这种事在迹部景吾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大事。
与他而言,跌倒了就站起来,摔疼了就记住疼,伤口恶化了就进行清创……没有什么是从头再来不能做到的,如果不能,那就从头再来两次,三次,直到赢。
“我只是对他和越前龙马的关系感到好奇。同样的姓氏,同样在全美青少年公开赛拿到冠军,同样的外旋发球……我不相信世上那么多巧合,所以试探了一下。”
迹部景吾把一切都摊在神教练的面前。
“可我没想到那家伙对越前龙马的反应会那么大,甚至宁愿中断一场比赛……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神教练点头,单刀直入地问:“所以你最后的结论是?”
“结论就是,他一定和越前龙马有很不一般的关系,而且他对越前龙马有着非常严重的自厌心理……”一想起刚刚越前天海差点脱口而出的答案,迹部景吾就感到可惜:“……嘛,算了,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得很,我总有办法知道他为什么对越前龙马那么愧疚。”
“那之后的比赛呢?”
神教练绝不可能放任一个不定时、炸、弹(被河蟹)去进行一场必胜的比赛。
迹部景吾眉头轻簇,仿佛在下一个非常冒险的赌注那样,沉吟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不能让他和越前龙马对上,至少在我弄清全部的情况之前,绝不能让他和越前龙马对上。”
神教练会意道:“你怕他会故意输?”
“不。”
所有与越前天海有关的片段在这一刻像潮水一样涌上了迹部景吾的脑海。
有沉默的自信,有无声的愤怒,有调侃的挖苦,有绝望的质问,更有委屈的眼泪……迹部景吾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就对上,那越前天海很有可能会出现一种情况。
“我怕他会一蹶不振。”
更怕他带着那双眼睛就此离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