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赵大人会云裳行参拜之礼。
“平身。”云裳说道,“赵大人,宣你来此见面,实乃迫不得已。”说着,云裳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左知琴,“左家这位大小姐,刚好去了一趟你们赵府,说是本宫莫名其妙地请旨要将你们赵家二房三姑娘,求娶给本宫的驸马为妾。不管本宫怎么解释怎么说,她都不信,驸马以及刘氏,也都坚定地认为是本宫的问题。本宫无奈,只能宣见你过来,帮本宫证明清白了。”
左殇景原本心中就不安,现在听云裳竟然毫无掩盖地如此直白地将问题说出来,他心中的惴惴不安被瞬间扩大数倍,整个人开始被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所笼罩,然后在他的心中,随之升起了一股剧烈的后悔之意。
他很后悔自己不该如此鲁莽地就冲到了怡情轩来找云裳。
可是,事到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样,左殇景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硬起头皮听下去。
然后,他也在心底宽慰自己:不管怎么说,这事肯定是跟云裳脱不开关系的。
“这是误会。”就在左殇景安慰自己反正这件事情再怎么都不可能跟云裳毫无关系的时候,赵大人就张嘴,彻彻底底地证明了这件事情确实跟云裳没有任何的关系,“老臣刚从宫里回来,并未听说过公主请旨求娶我家姑娘的事,更没接到圣上的旨意。”顿了一顿,赵大人看向特意被云裳点名的左知琴,问道,“老臣并未见过左大小姐,不知道左大小姐为何要陷害我赵家?”
从赵大人的嘴里说出根本没有“请旨”这件事情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左知琴就已经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现在再听到赵大人的反问,她顿时就跪不住了。
“赵大人,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我可是亲耳听到你们赵家的人说你进宫求皇上去了的事情,我也是亲眼看到赵老太君脸色苍白地被人从皇宫抬回来,怎么就变成是我要陷害你们赵家了?”顿了一顿,左知琴又补充了一句,“赵大人,我可是才从你们赵家回来不久,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回去问你们雪柔姐姐或是你们府上的门房,看我是不是在说谎。”
赵大人是何其的聪明,左知琴这几句话,看上去似乎都是围绕在证明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去过赵家这件事上,但他还是从她的话里,敏锐地发现了被掩盖起来的真相。
其实在皇宫里,赵大人就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自家人的算计,还是赵家被其他的人给算计了。
关于这一点,他当时在皇宫,手里可供于分析的信息实在太少,也只能做出一个大概的推测,而现在再听到左知琴的这一番话之后,他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笃定的猜测了:这一切,只怕真的就是赵雪柔的算计。
“左大小姐是谁听说的老臣进宫了?”以防万一,赵大人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左知琴有些搞不明白赵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当然重要。”
左知琴皱眉看了看赵大人一眼,她有些不能理解赵大人为什么要把心思放在这个问题上,是谁告诉她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过,她更加不能理解的是赵大人的态度。
她明明是在帮赵家,可赵大人一来就说她是陷害赵家,这一点,着实是让左知琴很生气。
结果现在倒好,赵大人竟然又开始怀疑她说谎起来了。
左知琴心中有些生气,她挑了挑眉,有些赌气一般地说道:“是雪柔姐姐告诉我的。”
赵大人继续追问:“这么说,公主请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