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其实都很难相信左知琴竟然会狠毒到了那样的地步。
当然,云裳会选择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她已经有更好的“恶果”等着左知琴尝一尝了。
“即便是后来才知道的,但你自己亲口许诺本宫,要给如涵找的是心善之家,却不调查清楚,害了如涵一生,左知琴,你是不是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云裳问道。
云裳这话明显地显露出了她相信了左知琴所谓的“后来才知道丁家是那样的人家”的话,这一个发现让左知琴松了一口气,但听到云裳让她给她一个交代的话,她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是臣女做错了,求公主……求公主开恩。”
左知琴开口说道,原本她心中想要说的原话是“求公主责罚”,可是她不知道云裳到底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责罚,心中太过于害怕,于是在说出口之后,稍微迟疑一下,就变成了求饶。
云裳却是开向左殇景:“驸马,认为呢?认为本宫应该开恩吗?”
左殇景没想到云裳又会再度问自己,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来。
他也是真的为难。
左知琴的话,刚刚说得很清楚,丁家对如涵来说,不亚于就是龙潭虎穴,而且如涵刚刚那一手伤痕累累的伤势,如今对他来说,还有些历历在目,想要让云裳开恩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不让云裳开恩吗?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况且,她现在已然是知道自己错了。
左殇景迟疑着,他迟疑的时间越久,如涵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驸马,可要再看一次奴婢手腕上的伤吗?”终于忍无可忍,如涵出了声。
左殇景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如涵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他这一愣,不自觉地就跟如涵对上了视线。
紧盯着左殇景的双眼,如涵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她恨恨地说道:“驸马,你知道奴婢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丁家大郎,最大的兴趣,就是用皮鞭子沾了盐水,使劲地抽人,他说他喜欢听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也喜欢听人的惨叫声……”
接着,如涵就将自己在丁家的遭遇,说了出来。
听到她遭受到那样非人的虐待,听到她逃跑无门,还听到丁家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死死地盯着她,那样的绝望,左殇景的脸色也一点点地变了。
虽然刚刚亲耳听到了左知琴说丁家大郎已经害死过好几个人了,但怎么也没有现在如涵这样,一句句地讲述他到底是怎么害死人的,来得更加惊心动魄。
“……若非公主,奴婢已经死了。是奴婢知道,在驸马看来,奴婢就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左大小姐呢?堂堂相府大小姐,心肠歹毒如此,难道不应该受罚吗?”
在如涵说话的过程中,左知琴也是一脸的煞白,尤其是在听到她具体地描述自己怎么受到丁家大郎虐待的那些细节的时候,更是让左知琴露出了惊惧可怖之色。
她其实一直都是知道丁家大郎是个恶的,但她其实也没有想到丁家大郎竟然会是那样的人,她就一直以为丁家大郎就是、就是喜欢打人,然后才打死了好几个人而已,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的……
因为如涵描述得太细节、具体了,随着她的描述,在场的人都有一种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样场面的既视感。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强烈的“既视感”,让左知琴不免露出了惧意。
也是因为她开始害怕了,所以在整个如涵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