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偏心伤心难过,还要日日戴出那些本就不该她这个年纪,本来该是传给儿媳而不是孙女的珠宝,说话行事各种挑拨刺激秀宜和心恵,更夸张的是还要抢心恵喜欢的男人。
她到南城不过几个星期,也才只见过周言川几次,怎么会是真喜欢他?
不过就是为了刺激秀宜和心恵而已。
因为她恨自己,恨秀宜和心恵她们。
阿锦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平静道:“看吧,哪怕是云心恵要杀了我,您也是站在她那一边的,所以我很没有安全感,我有理由怀疑只要陈秀宜稍作手脚,我是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就像我妈一样。所以,爸,我就以云氏的决策权跟您交换,签了这张纸,给我点清静,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吧。”
什么叫“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就像她妈一样”?
她妈不是病死的吗?
云伯淮面上青红交加。
他道:“云锦,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奶奶给你云氏股份和那些遗产的原因。她给你那些东西,是要让你留在云家,守护云家的。如果你想脱离云家,放弃的就不该是云氏股东的权力,而是你奶奶留给你的所有东西。”
阿锦:
说实话她还真没想到云伯淮会把这话说出来。
他的脸呢?
莫名的,阿锦有一种跟渣男离婚,渣男不仅想要让她净身出户,还想连她的财产都给吞得一干二净的喜感。
不过好在这人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所以愤怒伤心她是半点也不会有的。
只有厌恶和鄙夷。
“爸,”她笑道,“你弄错了,我弄这份协议,只是想让您和您的妻子儿女给我一个清静,不要总惦记着奶奶,甚至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想着弄死我,就可以得到我手上的东西。我可不是要和云家脱离关系,事实上,爷爷奶奶肯承认的云家孙女一直是我,不是他们,所以我为什么要把爷爷奶奶留给我的东西让给他们?”
“而且,您心里很清楚,我其实也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做,只要我打电话给我舅舅,再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告云心恵对我谋杀未遂,有庄家和我舅舅在,还有周言川作目击证人,我同样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爷爷奶奶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我让您私下签这份协议,只是因为我还顾及着他们,不想让他们在地下都不安乐,也是想让你告诫陈秀宜和她的儿女,不要再来招惹我了而已。”
庄家人虽然现在都在国外,但毕竟也曾是京市的名门,故交旧识也有不少,影响力还是有的。
云伯淮的老脸涨得通红,他瞪着面前这个女儿,只觉得自己母亲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这么个东西是云家的福星。
阿锦看云伯淮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继续道,“另外,我已经跟我的律师说过了,如果将来我不幸意外身亡,我手中的云氏股份,还有其他的所有东西,您和您的妻子儿女都不会拿到分毫,而是会以我的名字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捐赠给有需要的人。至于我的股东权力,就会交由云氏最大的股东,长华集团的董事主席陆先生来行使。”
这个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