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正陪着吃早饭,见了宝玉宝璁两个,只和宝玉打了招呼,却傲娇地瞪了宝璁一眼。
宝璁知道是为了他昨晚上和薛蟠吃酒的事,只讨好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贾母没看出不对劲来,在一旁伺候的鸳鸯倒留心了一下。
不过她以为是因晴雯拦住了林黛玉的事故,只当两个还在闹别扭。又见饭桌上,林黛玉虽然脸色冷冷的,可宝璁给她夹的包子小菜都吃了,便知道只是两人只是小别扭,没准待会就好了。
宝玉喜欢林黛玉,对她的一言一行自然留心。他也不知道昨天他惹出来的事情,只见林黛玉和宝璁闹了别扭,心里开心。
虽说他和林妹妹一起玩的时间多些,可却觉得林妹妹和宝璁更亲近。如今他们两个闹了别扭,他若是哄了她高兴,岂不比宝璁更贴心?
于是,这日宝玉也不出去瞎玩了,反而翻了个九连环出来,去找林黛玉。
去到她屋里,却见宝璁已经在那里了,正和林黛玉说话呢。
“你昨儿写的那篇文章,我也一起带过去给先生看看吧?”宝璁笑着问道,他手里拿着一叠大字,正是林黛玉这几日练的。
林黛玉不好意思道:“先生看你和宝玉的作业就已经够累了,我又不是正经学生,还费心看我的做什么?”
宝璁却是摇头:“无事的,我带过去放着,等先生闲着时候看看,累不着他。”
原来阮仲文因病情加重,已经多日不曾上课了,宝璁便打算去探望下他,并把先前的作业带去。
他见了宝玉进来,便问宝玉:“你的文章和大字写好了没?若写好了,便和我一起带给先生。”
宝玉这几日都玩疯了,哪里还记得作业这事,只连连摇头摆手,道:“还没得,等我明日写好了,我再给先生送去。”
宝璁便随意的点点头,收拾了林黛玉的作业,正要出去,却见宝玉站着不走,便问他:“你还站着做什么?不回去练字么?”
宝玉哼哧哼哧,梗着脖子道:“我、我和林妹妹说会话就回去。”
林黛玉见状,便捏着帕子笑了笑,上前朝宝璁挥挥手,道:“你自去罢,替我问先生好。”
宝璁看看林黛玉,又瞧瞧宝玉,叹了口气,点点头,只好走了。
见宝璁那样儿,林黛玉扑哧笑着,对宝玉道:“瞧他那操心样子,真是管得够宽的!”
宝玉没接话,他郁闷极了。不是两人闹别扭么?怎么这么一会就好了?
宝璁去了阮仲文家,见他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心里就沉重起来了。
仔细问了病情,阮仲文便说,是年轻时候参加科举时落下的病根。现在年纪越大,那些病根显露出来,身体就越差了。
阮仲文咳嗽了一连串,强撑着对宝璁道:“我知道自己身体,若保养好了还能多活几年,你也不用太担心。”
说着,他便忧心道:“只是你打算考科举的,再等着我教你却是不行了。我这身病痛反反复复的,闹得你上学也断断续续。今后,我也只能偶尔替你答疑解惑,你另寻好的先生,再正经教你念书吧!”
宝璁听了,便对着阮仲文长鞠了一躬,感激道:“这些年多谢先生费心了,虽没有正经拜师,但先生在我心里已经是师傅。还望师傅多多保重,不要太担心我的课业,学生自会努力上进的!”
阮仲文便连连道了几个“好”字,慢慢躺回了床上,可惜道:“唉,可恨我这身体,不争气!”
宝璁见他嘟囔着,已经很是疲惫,便安慰他道:“来日方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