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个普通的、不想毁灭地球也不想征服宇宙的外星人,但目前为止也是人类,所以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改变食谱吃人,亚伯。”沃伦慢吞吞地说道,觉得自己照顾老年人心脏的举动非常值得称赞。
亨利瞠目结舌,突然掀开自己真面目的沃伦让他不知所措,这种颠覆三观的真相几乎冲淡了他的忧愁和焦虑。
“所以……真的有外星人,”亨利艰难地说,“是只有你这一种……类人,还是——”
“当然有很多种,我最开始的样子也跟人类大相径庭,”沃伦了解亨利想问什么,做人做久了,他自觉还是很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的,“他们有些就是微生物的样子,还有些像巨大的虫子,而且很多是由无机物甚至单一元素构成的,当然有些也与人类几乎无异。不要妖魔化外星人,亨利,我们是一样的。”
沃伦觉得自己是在安抚亨利的情绪,但事实是,沃伦给出的答案已经让这个尽管接受了现代教育但思维方式仍停留在上个世纪的“老人”震惊到麻木,亨利不得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理智来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三观。
“那么,你见过我这样的人……生命吗?我是说,不会死亡。”
“不会死亡?”沃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就是我们了啊。”
“但我们构造不一样,不能成为参考,”沃伦转脸就把自己的话推翻了,他看着兀自回不过来神的亨利,“这么说,你已经非常确定在纽约至少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是不死之身的人类了?”
“他已经在我面前自杀自证了,”亨利捂住脸,显然那段经历让他觉得非常不堪回首,“那个人是个疯子,他怎么能——”
亨利把自己摔进了沃伦“造”出的椅子里,他用力搓了两把脸,又说了下去,“——就算我经历了无数次死亡,我仍旧惧怕那种感觉,但那个人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自己,这让我非常害怕。而且第二天,我的同事发现了我们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真正的主人。”
“他杀了那名司机,然后假扮司机接近我,”他看着沃伦,“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证明他在我身边潜伏已久,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焦虑?亚伯认为我反应过度,他不希望我孤身涉险,但是沃伦,这么一个危险份子就待在你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可以肆意的伤害你和你的朋友、家人,你却不知道他的身份,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找到他,干掉他。”沃伦轻声说。他明白亨利为什么样对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这么忌惮,人类社会最初能够保持稳定的结构正是因为大部分人潜意识里都有着相似的自我约束机制,为了这个群体繁衍下去、为了个体在群里中更好的获取利益,大部分人都不会“过线”。而谋杀成为亘古一来的一级重罪,也正是因为杀人者是破坏群体安定的害群之马,因此宗教、道德、法律各种层面上,谋杀甚至自杀都是被禁止的——顺便说一句,战争反而不会怎样,这一点也是群体效应作用结果——总之,亨利不幸撞见了一个对生命缺乏敬畏和对自我欠缺约束的不稳定因子,哪怕忽略社会责任,只为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他也必须尽快做些什么来应对。
“就是这样。”亨利说。
“我没有认为那个人不危险,我只是担心你,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怪物太凶险了,我的父亲,你需要帮助。”当着唯二知情人的面,亚伯也不再掩藏他与亨利之间的关系,只是从外表来看此时他倒更像是那个语重心长的老父亲。
“我知道你是指乔,但她很聪明,我不想那个神秘人还没抓住先暴露自己的秘密。”亨利对亚伯暗示向他人求助的想法非常抗拒,而他又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曾经那些因为轻信而遭遇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