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闻言有些意外,原想着薛家的人对自己陌生并不熟悉,能不像大房刘氏那般反感,表面上做到客气对待自己便是极好的了。
没曾想,薛家的舅舅们还曾关心过她这事情,于她而言极是难得。
“说来也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姜荺娘本不欲多说,可事事都瞒着薛家的人,叫她未免有些过意不去。
她把那铺子的事情与薛桂瑶说罢,薛桂瑶道:“原来是钻了个空子才没叫府衙的人发现,你不必担心,我父亲不走仕途,却在京中行商多年,这里面的门道也是知晓的。
你若是信得过我,拿给我,我替你将它改了上面主人的名字,如此一来,日后府衙的人若查起来,也都不关咱们的事情了。”
姜荺娘没曾想还能有这意外的收获,略一迟疑,便将那契纸拿了出来。
“含胭斋铺子里的伙计是我信的人,将这含胭斋易主,他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姜荺娘说道。
薛桂瑶看了一眼,对她道:“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待我回头去办了,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姜荺娘见她极是直爽,心里又是感激,说:“四姐姐我这样大的忙,我日后必然是会铭记在心里的……”
薛桂瑶说:“你若真谢我,事成之后,免费赠我两盒胭脂用用才好呢。”
姜荺娘笑着应下,心中一时明朗许多。
想来她今天也不是一直背到家了,有了这点欣喜,她顿时就把什么沈妍月庄锦虞那些糟心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
隔日一早,姜荺娘服侍薛老太太的时候,薛老太太便尤能感觉到对方明显好了几分的心情。
姜荺娘想着当下说也只会让老太太忧心她的事情,便打算等事情办成之后再与对方说去。
这日逢初一,大房二房以及三房的夫人都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待一盏茶过,大房刘氏便忽然开口道:“母亲,听人说,我家老爷今年升迁有望,就前些日子,太常寺余大人还曾与他说起这事情,又说他资历深厚,升官是必然的事情。”
薛老太太微微颔首,说:“如此甚好,你夫妻二人能蒸蒸日上,也是我们薛家的福气。”
刘氏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余光忍不住打量了眼商户出生的二房程氏一眼,自觉压程氏一头,随即便更是高兴。
她对转头对薛老太太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有个事情说来也是稀奇。”
“什么事情?”薛老太太见她铺垫又铺垫,终于要抖落出那点花花肠子了,这才抬眼看她一眼。
刘氏道:“去年我便是去长青道观里,是个道长算准了我家老爷今年必能升职,结果今年还真被他给算准了,今年我特意又去了一趟,您猜怎地?”
薛老太太不冷不热道:“怎么,他又说什么了?”
刘氏抿了口茶水,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便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道:“说来也是尴尬了,他说咱们府里有与此事相冲的人,只要适当回避就好了。”
薛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程氏问道:“大嫂说的是谁?”
刘氏笑着朝她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人,我盘查了一圈,也就是我房里一个老妈子,和老爷身边的一个磨砚小童。”
“我将这二人处置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