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与他说了会儿话,便又匆忙回了薛府去。
苏银从后堂回到了柜台前,表情颇为失落。
“爷刚才与谁说话的,我瞧着背影像个漂亮的娘子呢。”店里聘用的小丫头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上前来问道。
苏银不耐地挥了挥手道:“别问,问了我也不告诉你。”
小丫头顿时朝他做了个鬼脸。
这厢,林府内
林清润呆在书房里多日,墨书犹疑着进屋去,却见他正画着一副画像。
画中女子便在桃花下回眸看来,娇羞迷人,目光羞赧,有鹿之纯澈,桃之夭夭,又似云端珍贵的锦缎,叫人不敢轻触。
这画中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姜家鼎盛时期林清润所见到的姜荺娘。
墨书看得入了迷,也有几分能够领会他家公子的心意……
“你做什么?”林清润察觉他目光,颇是不悦地挡住了画。
墨书回过神来,忙道:“公子,你不是叫我一直看着官府和薛家那边的动静吗?”
“是,怎么?”林清润将笔搁下,转身走到架子前洗了手。
墨书跟过去,又拿了手巾递过去,道:“公子,薛家那边是没有什么动静,可官府那边却有些不好了……”
“什么不好?”林清润皱眉,“你能不能将话讲清楚。”
墨书见他对姜荺娘的事情越来越没有耐心,连忙道:“是……是那含胭斋已经被人买走了。”
“什么?”林清润手才擦到一半,那手巾就掉进了水里去。
“我打听过了,听说是被瑾王给买走了。”墨书一边想着,一边就把自己疑惑也忍不住说出了:“可是公子你说那瑾王好端端的要个胭脂铺子做什么,我见他府里冷清,好像也没个什么相好的,他怎么就能看上了胭脂铺子呢?”
林清润脸色微变,却僵在了原地。
“你确定你没有打听错了?”他有些艰涩道。
墨书摇了摇头,说:“初时我也是怀疑的,只是后来我问过了许多人,便能确定下来了……公子,你看这……”
他话还没说完,林清润便忍无可忍地抬手将那水盆掀翻了。
墨书站在他身旁,没防的被浇湿了鞋面,而那铜盆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公子……公子你可别上心,不然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林清润闭了闭眼说:“定然是那瑾王趁人之危,借此想要拉拢荺娘,好借此来打压我。”
墨书抖着唇不敢应声。
林清润抹了把脸,冷静下来,对他道:“你出去吧,叫我静一静才好。”
墨书忙捡了盆子出了屋去。
林清润转身回到了桌前,看着画中的女子,心中愈发抽痛。
他不过是喜欢这样一个女子,想要得到她怎么就这么难呢?
姜荺娘办完这桩事情,也并不知林清润为了此事背地里又闹了一场。
她心想这回事情办得算是一箭三雕。
一来铺子在苏银名下,就算再被人查到什么,她也无了后顾之忧。
二来那林清润拿她没了办法,又受了那样的挫折,必然也该收心与她一刀两断。
最后,她那不堪的事情与庄锦虞也算是彻底了结,互不相欠。
这三件事情一直都烦扰着她,如今一下子全都了结,令她如释重负。
这日薛老太太闲来无事与她摆了盘棋。
李德顺家的便进屋来与薛老太太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