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觉得我今日在这里若是落了水,旁人会怎么看姐姐?只怕姐姐身败名裂的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姜荺娘问:“你当真要如此?”
沈妍月当她是怕了,便说:“你若是不欺人太甚,我自然还把你当做姐姐,咱们还与从前一样……”
她话还未说完,姜荺娘便猛地伸出手去推了她一把。
沈妍月没防地就掉进了水里去,想要尖叫,声音却被水给吞没了。
她在水里呛了许久好不容易摸到了支撑,从水里站了起来才发现这水池竟没有那么深。
姜荺娘冷冷地看着她狼狈模样,道:“现在你可以叫人来了。”
“只是我在席面上从未离开过,我自有薛家的姐妹为我作证,也不知你的话是否还有人信?”
沈妍月脸色发白地看着她。
“你不怕遭报应吗,姜荺娘?”
报应?
姜荺娘想,她遭的报应已经够多了。
“你若是有本事,便追上我,自然也可以叫旁人信你的。”
她与对方说完,便径直离去。
沈妍月好不容易才从水里爬上来,身上衣服湿濡轻薄,样子更见不得人。
幸而没多久就有一个丫鬟路过,惊愕地将她领去了厢房换衣服。
然而没有人发现,在那水塘对岸,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秦砚被刚才所看到的一幕惊得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宴席散后,又隔数日,薛府竟多了好些人进府来提亲。
姜荺娘这才知道那日与薛桂琬送的贺礼有多大魅力。
来者都称薛桂琬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想要聘她为妻。
薛桂珠见自己庶姐亲事也近了,想到了秦砚表哥,便也不出门了,躲在屋里练起了女红,生怕自己出嫁的时候绣不出好看的东西来。
这日薛桂瑶叫上姜荺娘拦着薛桂琬,问她属意谁家。
薛桂琬羞的满脸通红,就差去捶她两下了。
只说已经剔除了一户,另有一伯府家长公子,还有言官家的二公子。
只是经人打听,那伯府家的长公子身边有两个贴身的丫鬟开脸做了通房,其中一个已经生下了儿子。
倒是那个言官之子是个清清白白读书人,品性也说得过去。
“姐姐说的读书人是萧春淡?”薛桂瑶蓦地问道。
姜荺娘疑惑道:“竟是三姐姐认识的人?”
薛桂瑶抿唇笑说:“早些年萧老夫人在的时候,也与薛家来往,有一回那萧公子在园子里迷了路,还是三姐姐把人领出去的呢。”
姜荺娘看向薛桂琬,见薛桂琬羞得都红透了耳朵,便也猜透对方几分心意。
“你说这些做什么,母亲她是更属意伯府家的公子的……”薛桂琬嘀咕了一句。
薛桂瑶这才收敛了笑,也觉得不好。
“大伯母就喜欢看那些表面文章,却不知嫁夫品性最重要……”薛桂瑶想了想,道:“要不姐姐去争一争,兴许母亲知道你的心意就能同意了呢?”
她说完又忙问姜荺娘:“阿芙你觉得呢?”
姜荺娘为难道:“好虽好,却是个馊主意……若说什么好主意,我却还没有想到。”
她自己都没能成功嫁出去,都快对男人这个物种死心了,是以也难代入薛桂琬的身份去思考。
薛桂瑶想想觉得也是够馊的,便也没再提起。
岂料,隔了两日姜荺娘才从芷夏那里得知,那个一向温婉腼腆的三姐姐竟真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