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匪患一事便按着寻常案件归理。
然而在朝堂上盛锦帝对于立了功的庄锦虞却半点称赞之语都无。
散了朝,盛锦帝单独留他。
“这件事情可小可大,是以不宜声张。”
盛锦帝挥退左右,见庄锦虞仍旧是平静样子,便对他道:“你知道的,不管外面的人怎么传,可朕始终都是信任与你,否则也不会将这件事情交由你来办的。”
庄锦虞插着袖,垂眸看着一尘不染的地砖,眼中透着一抹漫不经心,缓声道:“微臣明白。”
盛锦帝沉声说:“你既明白,就该知晓这件事情尚未完结,你还须尽力去追寻线索,若有人手不足之处,大理部与刑部都必然会配合于你,望你不会令朕失望。”
庄锦虞应下,又退出了大殿。
出去时,林清润正候在廊下。
他见庄锦虞离开,才受召进了大殿里去。
盛锦帝转身坐下,与他道:“这件事情,你却是懒怠了。”
林清润掀了衣摆便跪下请罪。
盛锦帝道:“你该明白,朕维护皇后,维护你们林家,同样也看重你,瑾王虽是皇族子弟,却也不过是在通政司兼任了个闲职,朕若非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至于重用到他,可是这回……你可真是令朕失望。”
林清润顿时生出惭愧之心,道:“是微臣怠慢,只是这其中生出些许差变……”
彼时就是因他中了那催、情药,被陈荷花阴了一把,他自乱了阵脚,才叫庄锦虞给抢了先机。
盛锦帝见他年轻单纯,说着说着耳根又红了,便与他道:“罢了,你记住了,这件事情还未完结,你且将那最紧要的东西找寻出来,了结了它,朕方能安心,若是立了功,朕少不得要奖赏你。”
林清润千恩万谢地告退。
盛锦帝松了松肩膀,对总管太监道:“这两个后生办事情真是不错,朕库房里有一张黎大师的孝谐图,你替朕送去太后宫中。”
待回头,俞太后必然也会与庄锦虞提起这事情。
王裘点头记下,又问:“那皇后那边呢?”
盛锦帝道:“你撤了其他妃子的牌,今夜朕去皇后那里坐坐,与她闲聊一会。”
“是。”王裘应下刚要转身去办,却又被叫住。
盛锦帝道:“你悄悄地去叫淑妃留个灯,晚上朕也过去。”
王裘面不改色道:“奴才记下了。”
待出了大殿,小太监跟在王裘身边疑惑道:“陛下晚上不是去皇后那里吗,怎么又去淑妃那里?”
王裘道:“蠢货,陛下就不能去皇后那里用个晚膳,再去淑妃那里困个觉吗?”
小太监恍然大悟,暗暗竖起个大拇指来。
却说半年前,袭国潜入一批刺客。
那些刺客趁着天子出巡时行刺。
盛锦帝虽未有受伤,却受了极大的惊吓。
抓到的刺客自尽,逃走的那些竟都遍寻不得。
直到大半年后,南山才有了异动,山上的匪徒露出了端倪。
托了京城那些贵女的福,那些匪徒被探出了具体的窝点。
然而盛锦帝的最终目的却并不是处置了这群刺客,而是从他们身上找回半年前被盗走的印章。
那是天子私印,用来调遣天子私下里豢养的轻甲卫,这样的人为了保证其忠诚性,被训练地往往都只认某一个标志,或某一个特殊的符号。
是以盛锦帝才对此坐立难安,最终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