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敢硬闯,见林清润往这里追来,也只能转身往别处去了。
待林清润寻来时,他与那守门之人说了几句话,便得到放行。
姜荺娘躲在暗处见他进了酒楼去找寻了一圈,确认了她不在里面,这才失望地离开又去了其他地方。
她见人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微微往后靠去。
实则她方才根本就来不及跑得太远,幸而她没能进那酒楼,否则对于林清润而言,无疑就是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她趁他发现之前,转身便钻入了外面一辆马车里去,这才躲过了他。
姜荺娘放松下来,发觉坐垫上有个硌人的东西,便伸手摸出一只玉白莲来。
她脸色略有些僵。
她方才上这辆马车时便隐约看出这是瑾王府的马车。
但她却还是厚着脸上来了,又借着庄锦虞的光,躲过了一劫。
姜荺娘揉了揉眉心,想将当下一阵阵上涌的眩晕缓去。
她就是晕倒也不敢晕在庄锦虞的马车上。
是以她强撑一丝清醒跳下马车去,却见庄锦虞也从那酒楼里悠然走来。
而此时姜荺娘正扶着他的马车,好巧不巧地,又被他撞个正着。
姜荺娘定了定心神,见他走近了,便露出些许无辜的神情来,低声道:“我有些头晕,竟没能站稳,这才借着你的马车扶了一把……”
她也不知怎地,竟下意识地在他面前扯谎,生怕他知道自己上过他的马车,又要说出一些叫她难堪的话来。
“姜姑娘也许还不知道……”
庄锦虞神情淡淡,声音轻缓,给人一种近乎温柔的错觉。
他垂眸看着她当下羸弱仓惶的模样,与她说道:“方才正是我叫人在酒楼门口拦得你。”
姜荺娘微怔。
他怎会知道她会去酒楼门口?
他又叫人拦着她,难不成是以为她刻意去接近他的?
姜荺娘想到这点,那股子羞臊掺着难堪的情绪便一下子涌出心口,叫她甚至都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所以他不仅知道她碰了他的马车,还知道她厚着脸上过了他的马车。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在楼上靠窗的位置看着这场好戏。
看着姜荺娘惊险地逃下马车,见她往酒楼里来,冷眼旁观还嫌不够,竟还特意叫人阻拦着她,不准她进去。
他们勉强也算是亲戚一场,他竟这样不待见她,还在背地里嘲笑她。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姜荺娘就觉得浑身的血气全都往脸上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