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搭在自己的爪子上,把身体靠在女孩子的怀里,闭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睡了过去。
那时宇智波鼬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过去了。
此时此刻,他的头发在宇智波泉的手里,他甚至能够模拟宇智波泉感觉到了怎样的触感,发稍是软软的又有点扎手,不管怎么说……应该都不能和猫的尾巴比吧?
突然就有点忐忑了。
宇智波鼬安抚的动作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近乎乖巧地,仿佛被圈在女孩子怀里,无力反抗地被对方握住了要害,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宇智波泉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变成了某种欺负人的状态。在终于满足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之后,她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坐直,撇过头说了声,“好啦,我去洗把脸”,然后就站起来跑到了卫生间里,留下耳垂微红的宇智波鼬呆呆地坐着。
把泪痕洗掉,宇智波泉仔细照了照镜子,得出虽然眼睛和鼻子还是有点红不过也无所谓了的结论,这才走回去,又坐回原来的座位上。
宇智波泉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番。
“我……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有一条河,是很清澈的河流,介于蓝色和绿色之间——我对颜色不太敏感,但是,应该可以理解为在秋季时大多数河流会有的颜色。那时候突然想起来的。在被河流的颜色到底该怎么描述给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宇智波鼬早已恢复寻常的状态,至少宇智波泉是半点没发现他之前的异常。
“忘了是什么具体的时间,我看到一条黑色的河流,就像少女的发辫一样,湿嗒嗒地披在野外。”
“回来的时候说故事……刚才,想起来,故事里有这么一句描述,就是黑色的河流像少女的发辫那个比喻。我其实已经忘了具体的细节,是谁说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说的,这些都忘了,在今天之前,我连自己听过这个比喻都忘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走在河流上,因为河流的颜色走神,突然想了起来……”
宇智波泉转头看向面容沉静,认真聆听的少年,勾了勾嘴角,眼中的自嘲之色一闪而过。
“记忆这种东西,是针对过去而言的吧?但是过去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呢?人的记忆是模糊的,大多数时候,它甚至是虚构的,就比如此时此刻,在我的记忆里,我用豪火球把那些尸体烧成灰,但其实我根本就没看到他们变成一团漆黑的模样,只是记忆擅自推演出了那样的画面而已。”
“不是因为杀死了自己根本不认识,毫无了解,对他们是否该死一无所知的人,所以、所以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