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钧说“我不想总是独来独往,恰好不停有人给我递纸条。她们每次写的都差不多,‘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想永远陪着你’……结果你也知道了。”
他不过是在去图书馆的时候喊过她们几次,最后居然被当成毫无情趣给甩了。
那时候他曾经在看书看累的时候,花那么几分钟想过这件事,他从来就不信有什么恒久不变的感情,而目前所经历的也恰恰映照了这一点。
哪怕之后跟柏溪在一起,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美,他对她有冲动,再提出结婚这一件事上仍然花费了大量的心理建设。
纪宁钧说“有一阵子我真的想跟你提分手了,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理所应当有个合适的婚姻,有个爱你的先生。
“决定剖白的那天我去你剧组探班,你正好在拍一出被剧里男友背叛的戏。戏份明显还没有到达,你只是抱着两手泫然欲泣。
“我的心一下就跟着痛了起来,有那么一瞬我几乎觉得是心脏出了毛病,后来看你笑场又露出笑容,心又突然回到了它本来的状态。”
如果只有一次,纪宁钧也不会太过肯定。
直到他每到一处,总是开始留意与她相关的一切信息,会在众人中间突然停在她的广告牌前驻足观看,会因为偶然看见“柏”字或是“溪”字而突然会心一笑。
最夸张的是他某次去外地开会,柏溪也恰好在此地做宣传。
他提前告诉助理推掉那天的一个会议,到达现场的时候刚好看见柏溪进了保姆车,他立刻跟在一群粉丝里追过一整条街。
因为运动太过剧烈,他后来蹲在街边花圃里吐得昏天黑地。
纪宁钧那时候第一次正视起自己对柏溪的感情,要不然就结婚吧,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仅仅一闪而过,他却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起来。
他去给她准备戒指,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回答。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的婚姻,纪宁钧却觉得他们不过是局外人的杞人忧天。他们绝对不是这一阶层所青睐的政治婚姻,他们的感情是不含杂质的。
他的太太太美好了,青春,靓丽,通情达理。
无论他去哪里,去多久,回到家里永远都会见到她灿烂的笑脸。这正是他始终追求的,无需什么灯火璀璨,只要回家的时候有人为他亮一盏灯。
足矣。
但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份岁月静好,日后却突然改头换面,反倒变成他的冷暴力,变成他不珍惜家庭不顾及她感受。
原来近到咫尺,两个人之间还是竖了一堵高墙。
柏溪听完纪宁钧的这些话,陷入长久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没让我觉得你爱过我,这总该是你的过错了吧。”
纪宁钧点头“我不否定这一点。但咱们是不是也要公正一点,反馈应该是双方的,每次我回来,你从来报喜不报忧,我就觉得觉得我们之间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这当然也是问题的一方面。柏溪盯着纪宁钧看了会,一切都是机缘凑巧,他对她有许多隐瞒,她对他也有自己的小小心思。
她曾经为了他的爱情费力讨好,不惜把自己包装成另一个人,只接受了正反馈的他理所当然信了,直到问题越来越大直至崩溃。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柏溪不想再提这些蠢事。
柏溪说“那也要怪你自己太蠢,用你的膝盖想想都知道,女人什么时候会那么大方了,明显是装出来的。”
纪宁钧反驳“你这言论真像女人被人猥亵偏怪女人穿得暴露,我已经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