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冷场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柏溪跟她说起了基金会的一些事,两个人的话题才渐渐打了开来。
朱志兰女士对于柏溪这半年来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女人还是要有一点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每天在家等着老公回来。”
柏溪连连点头“是是是。”
“哪怕没有工作,也该有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不然生活纯粹围绕着老公和孩子,我想任何人都很难坚持下来。”
柏溪继续彩虹屁“妈妈说得对。”
朱志兰瞥了她一眼,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你爸旧部下闹离婚嘛,后来两个人到底还是没离得成,现在又甜甜蜜蜜起来。”
柏溪记得这件事“后来怎么了?”
“小伙子回去负荆请罪了呗,两个人本身就没什么大矛盾,只要让女方意识到老公还爱她,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呢。”
朱志兰指了指外面“你爸还做了次和事佬,把女方调了过来帮工,两个人不至于一直异地,现在感情好得恨不得黏一块儿。”
柏溪点头“原来如此。”
朱志兰女士总结陈词“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我说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两个人的心能不能往一处想。”
柏溪回到房间,纪宁钧刚好从浴室出来,裹着个浴巾坐床边上翻手机。
她尴尬地咳嗽几声,提示他赶紧把睡衣穿好,自己进了衣帽间里,从早上带的几套衣服里翻找自己一会儿要穿的。
她的保险箱一直没关,她拿余光瞥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打开来。
虽然说是保险箱,可是一直以来,柏溪从来不往里面放珠宝和首饰,摆得全是少年时代,她跟纪宁钧的点点滴滴。
他给她带过的早餐,吃剩下来的包装袋;他在她受伤时,送过来后没用完的创口贴;他随手借给她看,之后再也没还的书……
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居然把保险箱占得满满。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考虑是不是该从家里腾出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这些东西,等她老得走不动路了,就每天泡在里面一点点地翻阅。
决定离婚那天,她守在这个保险箱前踟蹰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舍得把它清空。她把求婚戒指和离婚协议书全部塞在里面,等着纪宁钧来最后打开。
现在除了离婚协议和那枚戒指不翼而飞,其他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
身后忽然有人敲门,她吃了一惊,回头看到纪宁钧后,更是吓了一跳。
纪宁钧光着膀子,就穿了条子弹内裤,两条长腿笔直地晃在眼前,让人实在忍不住往上看,又时刻警惕着不能往上看。
柏溪声音都变了“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纪宁钧倒是一副很自如的样子,说“你不是让我换成睡衣。你不在家的时候,这就是我的睡衣啊。”
“……”柏溪说“问题是,现在我在家!咱们作为朋友,是不是应该相互尊重一下,别弄得这么暴露啊?”
纪宁钧无辜脸,抬手摸了摸头,说“这如果都算暴露的话,那以后国家电视台就不应该转播跳水比赛了。”
“……”必须承认,抬杠这件事上,纪宁钧是宗师级别。柏溪索性不理他,抓着睡衣去洗了把澡,半小时后,穿着长袖长裤出来。
纪宁钧正躺在床上看书,两条腿半屈着露出中间很雄伟的一大坨。
柏溪匆匆一瞥就赶紧移开,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觉得再这么看一次,自己明天肯定要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