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筹备这种事的公司,柏溪一连找了好几家, 不是嫌他们形式老套俗气,就是觉得玩得太嗨不适合老干部纪宁钧。
直到这种时候, 柏溪方才感觉出纪宁钧之前的用心,虽然每次送的东西不一定是她心头好,可他确确实实是用过心的。
时间一天天临近,柏溪索性返璞归真, 用了最保守也最不容易出错的法子。她在世纪那边定了场子, 约了他几个好朋友一起来吃饭叙旧。
她特地匀出一天时间, 去私人烘焙那边学做蛋糕, 糟蹋了十好几个蛋糕才最终做好一个,拎了去给他献宝。
纪宁钧看见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一向对甜食不感冒的他一连吃了好几片, 还不让朋友们多吃, 说要带回去当明天早饭。
饭桌上, 他继兄荣锋跟郑慈宜当然也是在的。这几个月柏溪跟郑慈宜都忙,平日里只能偶尔电话联系。
柏溪跟纪宁钧的状态, 郑慈宜一清二楚,今天现场看到,郑慈宜还是不大不小的讶异了一下,说“我以为你们应该还有别扭, 谁知道你们完全好了。”
柏溪向着她干笑笑,犹豫着说“其实跟以前,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一边聊天,柏溪把之前纪宁钧跟她再次求婚,但她拒绝了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郑慈宜是生活幸福的小女人,不是很能理解柏溪的操作,问“既然都这么好了,又住在一起,干嘛要拒绝他的求婚?”
柏溪说“就是觉得现在这么好,也没有什么纷争,所以才觉得结不结婚都是一样。”
“纪宁钧呢,”郑慈宜看了一眼前方还在吃蛋糕的男人“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当然还是想结婚了,后来又提过几次,不过都被我否决了,已经好长时间没听他再提了。”柏溪说“我觉得没有意义。”
郑慈宜说“是觉得没有意义呢,还是纯粹就是想不婚,享受恋爱的同时保持自由?”
“还是你最懂我了!”柏溪嘿嘿笑起来“这么说可能是太自私了,但我真的觉得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特别是如果再次分手,不会再有之前那么麻烦。”
郑慈宜啧啧“你还想着分手,怪不得纪宁钧着急结婚,说不定他都想搞出个小孩儿来,否则怎么拴住你这匹热爱驰骋的马呢?”
“那他纯粹是想多了。”柏溪自信满满。
郑慈宜问“为什么?你们总是在一起,哪怕次次都有措施,也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吧。说真的,如果真的有了小孩,你要怎么办呢?”
郑慈宜摸着下巴,一脸忧心忡忡“你谈恋爱没问题,可是有了孩子就会很麻烦,他总该要上户口吧,如果是单身身份就会很麻烦。”
柏溪直掏耳朵“你怎么总提孩子啊,都说了暂时不想这个问题。”
“可你总有一天会遇到啊!”郑慈宜顿了顿,说“你还是对他不信任是不是,你害怕会重蹈覆辙,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就不信婚姻了。”
柏溪低头思考了会儿,终于点头“应该是吧。”
大概是多喝了几杯,晚上纪宁钧难得撒了娇,说什么都不想用措`施,一直搂着柏溪的腰小狗似的乱哼哼。
柏溪摸着他凌乱的头发,咕哝不用就不用吧,他立马如获大赦般,将她翻过来翻过去,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柏溪只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什么都不想做,翻身往枕头里一埋就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