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蒯彻也没错,刘元其实还真是来者不善。
韩信都梳洗了,蒯彻也赶紧的回屋把自己收拾干净,刘元带着人都在院外等着,韩信梳洗好了出来,刘元与韩信作一揖,武朝也记着与他见礼。
“小娘子此来为何?”韩信还是信得过刘元的,暗思刘元一定是有什么着急万分的事这才会天都没亮便赶着来见他。
“因阿爹诏令,齐地与常山诸事皆交由燕王处理,昨日发生的事一件接一件,最后都查清楚了可以归为一案,因此我急于将事情禀于燕王。”
案子查清楚了就该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说清楚,交由主事的人来裁决,听起来完全没有问题,蒯彻慢了一步走出来也听到了,颇是惊奇地看向刘元。
可惜刘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他,“说起来此次请燕王入齐地,一则是让燕王接管齐地;二则也是因为齐地的内乱。”
齐地内乱这个四字让蒯彻的心头一跳,韩信一眼看向蒯彻,却很快地移开了,但是一直注意着韩信的刘元注意到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起来韩信知道得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
“燕王请过目,昨日城中发生了伤人事件,若非赶到及时,此女已经被杀,而她之所以被杀是因为田荣已死,并且正是死在了我的府中,她是田荣的心腹,知道不少田荣的秘密,包括田荣是怎么联合内外制造内乱以达到重新掌控齐地的目的。”
刘元一向说话简洁,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也很简单,不过是一群人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合作罢了。
“人证在此,田荣的尸体也在此,还有城中与田荣一起合谋的人也叫我关进了大牢,燕王如果要审问我随时可以将他们提来。”刘元准备得很充分,人证物证齐在,也是要将这个案子给定实了。
韩信接过刘元递过来的所谓供词都看了看,不禁问道“这都是小娘子让人问出来的吗?”
“并非我一人之功,这是家师武朝。”今天也是武朝领的韩信入内,韩信听过武朝之名,但闻武朝竟然在一天之内拿到那么多的供词,韩信还是很惊奇的。
“不想武先生还有这样的本事。”真是绝对想不到的啊!
武朝道“不过是些问刑的手段罢了,算不上高明。”
不引以为傲,也不觉得那是功。
“案子既然都已经查清楚了,依小娘子所见,这个案子该如何处决?”说来说去,最后这件案子要怎么解决才是关键。
刘元确定韩信看完最上面的供词,一定看得到供词中提及的人,蒯彻,可是韩信还是问刘元要如何处置。
韩信敢问刘元又怎么会不敢答呢,“我们昔日进城时便与人约法四章,第一条便是杀人者偿命也。他们在我进齐地之后明明答应了我的约定,转身却敢肆无忌惮的去杀人,他们敢杀,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都已经查出来了怎么能放过他们?”
蒯彻下子明白了刘元的意思,韩信也同样听明白了,“杀了他们?”
“杀人者偿命。总不能寻常百姓的人就不是命,只有贵族的命才是命吧。”刘元勾起一抹笑容吐字,蒯彻心头跳了跳,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难不成刘元是要将杀贵族的名声扣到韩信的头上,想让韩信成为天下贵族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燕王,这,这不太妥当,确实不太妥当。”蒯彻觉得这件事千万不能给刘元背了锅。
贵族,他们都是王孙贵胄之后,跟他们为敌,引起他们的不喜,将来韩信还想过上舒坦的日子,究竟是做梦好吧。
“此事,燕王若是觉得不妥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