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一些感觉吧,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哪怕刘元与蒯彻也就见过两回,可是蒯彻接二连三的进入齐地想要刘元与韩信会面是为了什么?和齐地那些人让齐地起了动乱又是为了什么?刘元都一清二楚。
“小娘子这招很是厉害。”蒯彻也不讲虚礼了,在刘元的身侧坐下,开口就说了这一句。
“阁下一招也很厉害,但是你一定想不到我会主动将齐地和常山交到燕王的手里吧?”刘元点出蒯彻绝对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劝,这也真是多亏了刘邦提醒,思来想去,刘元必须得说刘邦这一计是真好。
蒯彻如实地道“确实想不到,我几次要见小娘子,小娘子却一直都是避而不见,突然见面却道将齐地和常山的兵马皆归交由燕王统领,我更好奇是何人说动了小娘子。”
刘元道“家父。”
道是刘邦,蒯彻更是吃惊,刘元看出他的吃惊而问道“阁下不信?”
蒯彻自然是不信的,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去信。
“我掌齐地与常山的兵马非是一朝一夕了,有一些话无论是谁都得避着不敢谈,从前没有敢提出让我将兵马交给燕王的话,如今你又觉得谁敢提?”
人端着酒水上来,刘元适时地停下,蒯彻不可能对刘元身边的人全无了解,从前他们都不敢提出让刘元将兵马大权全交给韩信的话,到了今天同样也没有人敢。
韩信趁火打劫想要成为王,这看在刘邦身边的那些人眼里都拿不准,不确定韩信会不会趁机自立。
刘邦所有的兵马几乎都已经交给了韩信,手握大军的韩信完全有可能凭手里那点兵自立而以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谁敢保证韩信不会反?
没有人敢打这样的保证,在这种情况下,谁又敢劝刘邦和刘元这对父女。
“蒯先生是个聪明人,做这个决定的人,要么是我,要么只能是我的阿爹,只有我们敢为了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别的人就不一定了。”刘元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
“你们现在用得上燕王,无论如何也会容着燕王,将来,将来就不一定了。”蒯彻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你已经把话与燕王说明白了,看起来燕王也做了决定,那接下你是有什么打算?”蒯彻都寻上刘元的门来将话说白了,那便绝不可能不跟韩信说起,
跟韩信一说,如果韩信听了蒯彻的话,蒯彻还有什么理由来寻刘元。
反之蒯彻寻上门来了就证明韩信选择不背叛,也就是说刘元赌赢了。
这样一来,蒯彻一个让韩信反,韩信却不愿意反的人,他还敢留在韩信身边?
“小娘子打算怎么处置我?”蒯彻如此问了一句,叫刘元顿了半响,毫不犹豫地道“先生,我既然昨日没有提过这件事,那么处置你的权利便是我交到了燕王手里。”
蒯彻看着刘元是一丝都不敢怠慢,“小娘子是真了不起啊,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探出了燕王的忠心与否。可是燕王将来立下这样的大功,汉王能容得下这样的人?”
“那得要看燕王怎么做了。”历史上的韩信还真是死于功高盖主啊,刘元不知原本的的历史都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可是韩信此刻既然没有选择反,刘元心里是大松了一口气。
将来的事,刘元也不敢说得绝对。
“看,不是连小娘子自己也没办法确定吗?说起来小娘子是个女郎还真是幸运。”蒯彻上下瞧着刘元冒出这一句。
“以小娘子这样的本事,现如今立下的功劳,若小娘子是个郎君,第一个被忌惮的就是小娘子。”蒯彻也不用刘元问便已经把话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