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以为干柴烈火,然后就……真是可惜了……”
轻叹的话语隔着纸扇传到了在场的每个宾客耳中。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纸扇轻轻掩住下巴,妖狐轻佻地瞥了眼曾经的那对恋人。
能被玉藻前邀请的妖怪,多多少少都是认识鸟羽月的。而有关当初鸟羽月与卖药郎的交往,也稍微了解点。
于是或多或少的,鸟羽月与卖药郎得到了大部分的视线。正主淡然处之,反倒是沢田纲吉和羽衣的心情不是很好。前者本就不适应被如此之多的视线所环绕,后者……后者么,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的。
卖药郎视线淡淡地瞥了眼妖狐,倒也没说什么。他给鸟羽月斟满了酒杯。
不过妖狐却有种如坐针毯的感觉。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吧,可为何猛地感受到了几股如般若一般怨念的气息呢?
鸟羽月拨弄了下琵琶,随后淡淡地说,“你还真是一样的没节操,之前我的小鸟们说在东京都内的玉之井看到了你,我当时就住在东京都,怎么也没见你来打声招呼?”
玉之井……
卖药郎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看向妖狐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妖狐:……
“不、不是,我没有!小生……我、我只是路过!”
他急于为自己辩解,可慌乱地语气又昭示了他的心虚。场内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被众多视线注视着,妖狐的额上布满了汗水,就连尾巴毛也炸得一塌糊涂。
场内的妖怪哪个不晓得妖狐的性格?他会去玉之井,想想看也是极其正常的事。然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正常的事,却又显得不正常了。
“是杏原不好玩?还是妖狐你的身子越来越弱承受不住女妖怪了?”
有宾客开玩笑着打趣。由他打头,一下子妖狐成为了整个会场最好笑的崽。
沢田纲吉和夏目贵志是唯二的两个人类,但对于人类的玉之井却是知之甚少。
沢田纲吉悄悄问羽衣,“什么是玉之井?”
羽衣的目光一直注意着鸟羽月,听到沢田纲吉的问题后,随口就答,“你们人类的一条私娼街。你是人类怎么会不知道?”
私娼街……
沢田纲吉的脸爆红了。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啊!”
现在谁还说私娼街这种尴尬的名词啊!不都是风俗街吗?再说了,有名的风俗店不是都在新宿吗?
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简直蠢透了!还不如默默的用手机谷歌一下呢。
等等,谷歌居然没有?
沢田纲吉觉得是个严重的问题。他抬头,正好与夏目贵志的视线对上,看到对方手中的手机,他就知道对方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笨蛋,这当然是正常的!玉之井在昭和时代还挺有名的,不过因为是非法营业的私娼街,早就被军警划分为红线区域。现在虽然还有玉之井的称呼,不过那都是老式的叫法罢了。“
最终还是斑看不下去了两人的蠢脸,好像很熟悉地介绍了下东京都玉之井的“风采”。
夏目贵志觉得猫咪老师知道得太多了。
两个纯情男儿被迫倾听了这种对他们来说相对遥远的事。
妖狐知道自己错了。近来过于顺利的恋爱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