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爸爸发完言,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楼妈妈让他少喝点,他一定要跟楼妈妈强调自己没多喝,高兴,就喝几口。
酒席散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楼爸爸喝多了,被楼妈妈和楼春望搀扶回去。
而楼春雨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夜风微凉,村里的路灯还用着之前的,昏黄的灯低下头,一如往常一般照着一片路。前面的家人走在光明与昏暗的间隔中,楼春雨慢慢地走,和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楼妈妈回过头,朝她喊了一声:“楼春雨你走快点,跟上。”
楼春雨说:“你们先走吧,我散一会儿步。”
“那你早点回来,别回来的太晚。”
等家人渐渐走远,消失在远处的路口,楼春雨脚尖一转,转身去了河边。
河边有很多村民在乘凉散步,老人搬了椅子过来,拿着蒲扇坐在河边,有的小孩在成群结队地嬉戏打闹。
楼春雨从他们中间走过,被人认出来,说这不是谁的女儿么,考上好大学了,办酒席……
她点点头回应。
这样的招呼此起彼伏,她走到没那么多人的地方,在河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沉思了片刻,把沉甸甸的心事拿出来晒了一遍月光,又重新放回了心里。
回去时她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走进家里,她还听到妈妈在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女儿考大学的事情,言语之间的骄傲是清晰可见的。
见楼春雨回来了,妈妈说:“你先洗澡,你外婆特地给你送西瓜过来切好了放在桌子上,你睡前吃一块。”
楼春雨还在厨房看见了亲戚送的堆成小山的礼物,最多的是一桶桶的油,和大米。
吃着冰镇过的西瓜,那份凉意消去了夏天的火热。
楼妈妈问她:“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你爸爸说你也要上大学了,去的还是上海大城市,不能跟同学比,但是别人有的至少也应该给你买。”
“送我的礼物?”楼春雨想起来她第一个手机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得到的。
但是这次她已经有了手机。
她放下手中的西瓜,想了一下,说:“妈,你能不能给我钱,我自己去买。”
楼妈妈问:“你想买什么?”
“我想买电脑。”
楼妈妈皱起眉头,“电脑太贵,我们没有那么多钱给你。”
“你本来想给我多少,就给我多少,我自己打工也赚了钱,多的部分我自己会出。”
楼妈妈嘴巴里嘀咕着女儿会拿主意了这样的话,转身走了。
第二天,妈妈把一叠钱交到她手里,特别盯住她不要乱花,既然说了要买电脑,就必须买电脑,不要拿去乱花买乱七八糟的东西,楼春雨数了一下,比她记得的那个数字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