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戈捉着她一只肉乎乎的爪子在手里揉捏着,想起进城门时看到的那二人的背影,不由得开口询问:“你今日在茶棚那边见了什么人?”
燕明戈一提,林初又想起这一茬儿来了,她从怀里掏出那枚凤血玉佩递给燕明戈:“相公,那个娘子跟我素不相识,却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这心底一点也不踏实,是你的故人吗?”
燕明戈细细摩挲着躺在掌心的凤血玉佩,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林初的脑袋:“你该叫她师娘。”
“师……师娘?”林初惊愕瞪大了眼。
光论容貌的话,她跟那妇人互称姐妹都没人怀疑。
“看样子师娘很喜欢你。”燕明戈笑了笑,把血玉还给了林初:“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皇室想破脑袋都不一定能求得到。”
听燕明戈这么一说,林初赶紧宝贝不得了的把东西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她这番动作又引得燕明戈发笑。
“相公啊,既然是师父师娘他们到访,为何他们不肯见你啊?”这个问题让林初挺疑惑的。
燕明戈淡淡一笑:“师门有规定,门下弟子一入俗世,是福是祸,师门都不得过问。师徒若是再相见,便是师父他老人家窥探了天命,知道徒弟命数不多了,前来一见。”
林初听得冷汗都冒出来了:“那岂不是……从你们下山之日起,就跟师门断绝关系了一样?”
燕明戈眉道:“只是不能相见,书信来往是可以的。”
“怪玄乎的。”林初对燕明戈师门愈发好奇:“不过你师娘看着那么年轻,师父应该也很年轻才是。可你自幼就山上学艺去了,那你师父到底多大年纪?”
燕明戈睨了林初一眼:“什么叫我师娘我师父?”
林初自打了一下嘴巴:“妾身嘴笨,相公莫要见怪。”
那句妾身听得燕明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道:“好了,逗你几句又开始装怪。师父……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那副模样了,没再变过。”说到后面,燕明戈嗓音低了几分。
林初却是倒吸一口凉气:“长生不老?”
燕明戈:“……”
“驻颜有术?”林初讪讪改口。
燕明戈叹了一口气,道:“从前听师娘偶然提过几句,好像是中了什么蛊毒。”
作为一个曾经纵横书海的老书虫,林初一听关于蛊毒什么的,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不过那应该关于师父师娘的传奇故事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间,白天林初闻到鱼汤味儿吐了,荆禾以为她是闻不得鱼腥味儿,特意吩咐了厨房不要做鱼。
所以晚上厨房送过来的是一道肘子汤,荆禾给林初盛了一碗,林初刚端起碗,闻到那股油味儿,胃里顿时又是一阵翻滚。
荆禾赶紧捧了痰盂过来。
燕明戈见林初吐得脸都白了,一张冰山脸上罕见露出几分慌乱:“是不是今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扣着林初的手腕就要把脉。
荆禾也是满脸慌张:“奴婢不知,奴婢中午回府做了鱼汤拿去给夫人,夫人就吐了一次。”
燕明戈一听说这茬儿,脸色更加难看,斥道:“那怎么不早些找大夫?”
荆禾被训得不敢出言。
林初吐过一遭,总算舒服了些,她接过荆禾递过去的水漱了漱口,又用棉布帕子擦了擦嘴才道:“你别怪荆禾,当时两军交战,生死都还未知,是我让不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