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容,也是偶然知道他的驾照号,所以才能查到这些信息。
黎商没说话,但是姿态显然有些许的软化,又或者只是苏容高烧中的错觉。
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说呢?”苏容轻声问他:“上次我嘲笑你的时候,你也不说。”
“说出来干什么,让rita拿去宣传吗?”
话是这样说,他整个人的姿态却放松不少。其实他有时候真有种谁都没有的倔强,几乎是可爱的,不过这话如果让裴隐知道,一定要骂自己是烧坏了脑袋。
“黎商,”苏容叫他名字:“你过来。”
“干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烧得脸颊都绯红,蜷在被子里的样子,说这样幼稚的话也毫不违和,黎商虽然表情嫌弃,但还是凑了过去。
苏容的脸上发烫,他欠身过来时,黎商感觉几乎他整个都冒着热气。
“我跟你说,我养过一只兔子。”
黎商有种被骗的感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直起身来:“然后呢?”
“有人把我的兔子摔死了。”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残忍的故事:“那时候我十四岁,我很喜欢那只兔子,每天给它弄白菜吃,我把它养在我师父的房间里,后来有天我回来,发现兔子死了,软趴趴的,动也不动了。我去找我师父,我师父说是他摔死的,他说兔子太烦了,他就摔死了。”
黎商抿着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置评。
苏容的眼睛烧得发亮,灼灼地看着他,黎商无法判断他是否清醒。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这样问着,却没有等黎商回答,小声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道:“我知道兔子不是我师父摔死的。”
黎商的神色一冷。
“我师父的房间,只有我师兄他们能进去,摔死兔子的,是他们中的一个。我师父不想让我伤心,就说他生气摔死的。他怕我知道,我的师兄里,有一个人,一点也不喜欢我,甚至连我的兔子都要摔死。要是这个人抓不出来,我以后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所有人了。”
“他悄悄查了很久,查不出结果。但他怀疑是裴隐。”苏容喝醉的时候话不多,这时候却一句接着一句,眼神亮亮地盯着黎商:“我知道不是裴隐。他如果要做坏事,一定会承认的。我最喜欢裴隐了,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裴隐知道师父以为是他,他一直知道。”他垂下眼睛:“裴隐得多伤心啊。但我不能告诉他我相信他。因为他们都觉得我面对不了这个真相,我说出来,他们就知道我已经知道师兄里有一个人恨我了。所以我不能说,裴隐也不说,师父也不说。大家就这样过着。”
墙上的光影如同浮光掠过,他的脸在光影中显得有点忧伤。
“黎商,大人的世界都是这样痛苦吗?还是偶尔才会这样?”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产生这种错觉的,因为老是把他放在心口上,久而久之,就觉得他是和自己心最近的人。平时尚能撑住,生起病来,防御下降,就本能地想向他寻求帮助,问他要答案。
黎商应该笑他看文艺片太多的,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似乎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手抬在